第73章 难以权衡（1/2）

第73章 难以权衡

紫国太子归朝。

令狐麝月看见了渺含烟，很是欣慰。可是含烟那茫然无知的眼神让他的心情沉到了谷底。渺月如和令狐冕对令狐麝月说了前后事情，令狐麝月心里却并不觉得那些是真的。特别是他看到那位蓝国的访使——蓝绫。令狐麝月越见明显的察觉到这些看似理所应当只是意外的表面下一定有着什么未知的阴谋！当然，他还可以去询问一个人，这个人虽然出现在这里很意外。令狐麝月看着谁都不认识谁都不愿意亲近的渺含烟一直死死的拉着一个叫凌瑾的人时，令狐麝月便心里有数了。

太子殿。

关上门，便只剩下了化名凌瑾的凌砺和令狐麝月。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令狐麝月看着凌砺说道。

“我是为了含烟来的。”凌砺直言不讳。

令狐麝月看着凌砺，细细咀嚼着凌砺这句话里的含义，“凝霜在青国的前线。”

“我说了，我是为含烟而来。”凌砺依旧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话音一落，令狐麝月一拳揍向凌砺。凌砺没有任何抵抗，一个趔趄，嘴角一丝殷红的鲜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令狐麝月厉声吼道。曾经他以为，将那样一个乖巧如玉兔的妹妹交给凌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曾经他还以为，凌砺是个有能力带给凝霜幸福的依靠。

“对不起。我爱的是含烟。”凌砺第一次这么坦诚的说出自己这个曾经深藏不露的心思。他知道，迟早是要面对这些指责的。这些他都不怕，他唯一怕的是那么爱护着渺凝霜的含烟会头也不回的拒绝自己。所以，曾经的他深埋了这样的情愫，可现在他不愿意再默默的站在含烟身后看着她了。他想要站到她的身边，保护她，让她不再遭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冷漠孤绝如他，此生从没如此执着的想要守护住什么，但一旦决定，便再不回头了。

“那凝霜呢？你想过凝霜吗？”令狐麝月狠狠的揪起凌砺的衣领，怒吼道。含烟失忆了，她忘记了所有，他不能怪她。但凌砺，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原谅他！

“我答应过含烟，会好好的照顾她。但，我不爱她！”凌砺直视着令狐麝月那双愤怒的眼冷冷说道。

“你！”又是一拳！令狐麝月下手毫不留情！凌砺依旧毫不躲闪！这本就是他该承受的，凌砺不是个没担当的人！刚毅的脸庞肿了起来，血渍染红了衣襟，凌砺还是用那双坚定的眼看着令狐麝月，绝不退却！

令狐麝月狠狠一推，凌砺撞到身后的门柱，一阵剧烈的疼痛，凌砺仍然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大殿里陷入了沉寂，令狐麝月沉重的呼吸在慢慢的平稳。凌砺冷冷的站在那里，这样的狼狈丝毫没有影响他天生的气势。终于，令狐麝月开口问道：“含烟接受你了？”

“她失忆了，所以我没有对她提起。我只是不想再让人伤害她！”凌砺据实以告。

“她怎么失忆的？”

“蓝澈做的手脚。据蓝绫说，蓝澈会易容，而且他有一种药可以使人服食以后失忆成为他的傀儡。也许是含烟的法力比较强，所以并没有沦为他的傀儡。”凌砺说道。

“他为什么会送含烟回紫国？”

“含烟自己要求的。”

“你以为？”令狐麝月不信这理由，他不信的凌砺自然也不会信。这个金国的国主不是个容易被欺骗的人，这点他能笃定！

“我认为含烟是蓝澈进攻紫国的借口，他料定了我不会把含烟让给他！”凌砺说到这里口气越来越冷冽。

“蓝绫信得过吗？”令狐麝月问道。

“对付蓝澈的时候，她是可信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通常是人和人合作的第一要义。对于蓝绫这样的人，便是如此。

“真正的蓝夜在青国，跟凝霜在一起。我想这个足够让她与我们好好合作了。但是青国与蓝国如果真的打起来，未见得会胜，你没什么打算？”令狐麝月是个理智的人，他明白私事是私事，眼前的危机才是他应该立即处理的。

“你觉得，蓝澈会把青国当成主战场？”凌砺问道。

“你觉得他是想对紫国开战？”

凌砺想了一下，说道：“我让金国的大军都驻扎在炎国的边境了，为的是防止红皓伺机偷袭。但是你若是他你会攻下哪一国？青国虽不济，但有金国的支持，何况事前也准备这么久了。而紫国，离我金国遥远，毫无防备，还有含烟和蓝绫。”

“你是说他会转向朝我紫国而来？”

“现在我不确定了。”

“为什么？”

“因为你说了，蓝夜在青国！”凌砺说道：“蓝夜是蓝澈的心病，恐怕蓝澈这一生最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就是蓝夜了。我很难判断在他心里，天下和蓝夜，究竟谁轻谁重。”

当凌砺和令狐麝月在揣度蓝澈心中那杆秤的偏向时，蓝澈自己也在不停的摇摆不定。景明被他一道晶冰刃划得全身是伤，在他知道蓝夜还活着甚至此刻就在青国的军营之中时，蓝澈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