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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变生不测(一)(1/2)
30变生不测(一)
“阿珍从西方之城救出来的孩子就是我,我便是那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鬼童,”昔王止戈如是说。
稚薇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讲述自己的过去和那个传奇女人的故事,只是女人的故事似乎没有讲完。
茶微凉,烛火尽,他们彼此不语,或者说不知该如何开口。稚薇的心并不像她面上那般平静,她曾听过老师讲述西方之城的沦陷,但从亲历者的口中她为那几十万无辜生灵感到悲伤。
正要说些什么时,昔王止戈突然淡然道,“太阳出来了,本王乏了,公主自便吧!”
稚薇看着昔王止戈径自背对她倒在卧榻之上,满头白发铺开像是雪狐的毛发。这个昔王氏的遗孤在与命运搏斗中看似胜利了却依旧不能见光。见不得光的人,终究会迷失在黑暗中,稚薇生出一丝同情来但她却不能因为同情而衍生出新的罪孽。
稚薇像对她的弟弟们一样,为昔王止戈掖好被角。只是她或许从不知道这份泛滥的爱会让她失去一切。
推开寝殿的大门,慕容秀早已等候在殿外。这宫里的人本是习惯了夜晚的,但由于稚薇的到来不得不迁就。
慕容秀虽是大政国人,衣着却与其他人迥异。她的装束更像是南国礼法下保守的深闺女子。但她为稚薇准备的衣服却是大政国贵妇最时兴的政国大袖衫,裸肩长裙上酥胸浅露,稚薇觉得自己这般太过招摇。时常听沈绒夸赞大政国的女子一颦一笑能勾人魂魄,此话当真不假。
稚薇虽不大乐意蹙眉咬唇,却亦知晓入乡随俗的道理。任由慕容秀身后的那些个侍女为她盘头。高耸的发髻仿佛直入云霄,发髻上珠链入扇状直插脑后,发髻之前亦镶满了各色花卉。
闭目凝神,稚薇不与理睬那些个正在她脸上涂抹的侍女。待到她睁开眼时,铜镜中出现的脸孔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这是我么?”稚薇惊讶的开口,侧目问道。
慕容秀微笑道,“当然,公主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
“国色天香么?”稚薇苦涩的咀嚼这个字眼,她何曾听到过这四个字的赞美,更多的是赞美她胆识过人,聪颖机警,她的外貌从来都不曾有人夸赞。果然女人与珠玉宝石、胭脂水粉的缘分不浅啊。
可是此刻她最想见的人便是纸王三千,那个愿意追随她天涯海角的男人,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自己虽被软件在这宫里却时时刻刻想着他。
纸王三千将头发用黑绳在脑后扎成一束,南国向来讲究挽髻披发,此番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改了装束。窄袖青衫长靴,头上戴一斗笠。乍看去倒真像是说书人口中的江湖侠客。
他牵着新买来的黄马,行走在大政国新都最繁华的街市上,这里鱼龙混杂云集了三六九等各色人,但最重要的是这里潜伏着一个似乎远离王权控制与法理之外的世界,这里便是江湖。常言道,“江湖是非不由高低贵贱,但由手中刀剑,济世安民未尝不可。”
中州自古以来便是为天生贵胄四王氏所把持的天下,人从出生之日起似乎便被打上了尊卑的烙印。天下人常说,中州只分两种人,四王氏中人和贱民们。但在这中州天下间亦有无数不甘于命运支配的人,他们在与世道的抗争中却走向了另外一条江湖路,那个世界似乎没有高低贵贱之别,有的仅是江湖人的意气风发。但在纸王三千看来那也不过是践行仁义之学的另外一条道。
纸王三千牵着马沿着御皇道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天下士子皆心生向往的圆楼前,只是圆楼近期不便向外开放了。
圆楼外重兵守卫森严,纸王三千在一茶馆落座。
“店家一壶好茶!”他开口道,尽量掩藏住南国方音。
“来了!”小二高呼一声,手臂上挂着十几个茶壶,人群中左摇右摆,脚步稳而不乱,穿行自如似泥鳅般灵活,看那架势也是有功夫之人。
纸王三千仅仅尝了一口便直接吐在地上,到底是四王氏中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滋润日子,纸王三千从不知晓民间的日子究竟是何种境况。他突然有些佩服起天王冉来,那人最喜欢吃的竟是兕水城东市一个老伯家的馄饨。那人不愧是为王者,能屈亦能伸,只是南国无江湖之风也多半要归于天王冉当政时推行的江湖禁令。
纸王三千偷偷将茶水倒掉,继而招呼一声道,“店家,添水。”
那年岁不大的小伙计连忙上前道,“好嘞客官,你慢用。”
“店家,在下有事想向你打听一二。”纸王三千故意学着在南城中说书人的语气问道。
“客官,有事您吩咐。”店家谄笑道,脸上的皮肉耸动,在笑意连连中竟伸出手来。
纸王三千在南国沉沦十年最喜欢打发时间的事情便是混迹于三教九流间去听说书人,说那四门八派十九路大侠豪杰的故事。那虽是仁义礼教下士人最嗤之以鼻的不入流勾当,可他却乐此不疲的沉迷其中他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十年的时光。
只是曾经那个大胆讲述王家秘事的说书老头最终还是未能善始善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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