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独占（1/2）

第五十三章：独占

说时迟那时快，夏云悦一个破窗而入，在太子回头的一刹那，将他踹到了角落里。

谢明渊被吓了一跳，谢景急忙道：“父皇别怕，那是三哥的丫鬟。”

外面的侍卫终于被解决得差不多了，谢何匆匆入内，跪下请罪：“儿臣来迟了，请父皇恕罪。”

段梦此时方开口，哭得梨花带雨：“皇上饶命啊。奴家是被太子锁在东宫之中，种下了噬心咒，才不得已在每天晚上吸食皇上的精气。奴家知错了，求皇上饶命啊。”

有好半天，谢明渊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身体也像是僵硬的，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太子跪着爬到他脚下，扯着他垂在龙床下边的衣摆，声嘶力竭地辩解：“父皇，这都是个阴谋，阴谋！是四弟陷害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妖物，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附身在父皇身上，父皇，你要相信我啊。”

“你，你含血喷人。”谢景早已料到他会不认，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他身上，当下翻脸，“父皇明察，这件事情谁是最终的得益者，父皇只要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我谋害父皇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谢明渊闭目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谢安，你可知道为什么朕为你取这个名字？”

太子面如土灰，摇了摇头。

“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你出生的时候，朕有多么喜欢你吗？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都摆在你面前。”谢明渊的眼睛逐渐湿润，“朕不求你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只求你这一生平平安安。你有六个兄弟，朕没有给任何一个，取过同样意愿的名字！”

他突然万念俱灰地掐住他的双颊，手指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你以为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朕一无所知吗？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就是因为朕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儿子。而你，坐享太子之位，却不思进取，连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也容不下你，朕这才意识到，如果不警醒你，只怕你以后会酿成大错。而你居然因此记恨朕，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妄图谋害朕？”

到了这一刻，太子再也无法狡辩，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是一念之差，父皇饶命啊，饶命啊。”

谢明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疲惫地挥了挥手：“将他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他。”

谢景没有迟疑，立刻命侍卫将太子押去天牢，又对谢明渊道：“还请父皇明示，如何处置这个妖女？”

段梦一听，又苦苦求饶起来，目光一直哀怨地望着谢景。她生得极为美丽，又是妖兽，顾盼流转之间，比凡间女子不知美了多少，哪怕谢景生在皇家又见惯美女，仍不自觉心神荡漾了一下。

这一幕没有逃过谢明渊的眼睛，他淡淡扫了段梦一样，眸中杀机一闪而过，冷声道：“既然是妖物，不将她除了，难道还留着为祸人间吗？”

话音一落，谢景面上竟有些失落和不舍，对上谢明渊的目光时，又急忙收摄了心神，对那些术士道：“你们都听到了？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

术士立刻领命，段梦却是不甘心束手就擒，趁着众人躬身还未起来的时候，破窗而出。几个术士不敢懈怠，慌忙追了出去。

寝殿之内就只剩下谢景谢何两兄弟还有夏云悦。

谢明渊刚刚死里逃生，又目不暇接地看完了这么一场戏，已经是心力交瘁，正想躺下，眼角捕捉到谢何站在角落的身影，又突然间停下，朝他望了过去。

这几年来，谢明渊从没有这么仔细地打量过他，比起三年前在清凉别宫，他又长高了不少，面容也渐渐褪去稚嫩，竟有他年轻时候的几分样子。

“今晚是你及时带人过来救了朕？”谢明渊问。

谢何还没答话，谢景已经抢先一步道：“父皇，是儿臣这几天在宫外不眠不休寻找术士，最后终于赶在今天带人进了宫中，却没想到，竟遭遇到大哥的阻拦。后来，儿臣急中生智，命三哥拖延住大哥手下的人，这才赶得及在最后一刻擒住妖女，得保父皇安康。”

毫不客气地将所有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绝口不提谢何时如何拼死杀入天牢之中将他救出来的。

夏云悦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正想开口辩驳，谢明渊却已经无心再听，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召御医进来，朕要休息一下。”

谢景连连应是，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大步走出房间。夏云悦跟在谢何身后，顺势将房门带上。

谢景吩咐完太医之后，将他们两人唤到了偏殿。之所以用唤这个字眼，因为夏云悦完全没感觉出来，他对谢何有一丝一毫兄长的尊敬。个半时辰前，两人并肩杀出天牢的情谊仿佛只是一场梦，在他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两人刚站定，谢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过来：“今天，多谢了。”

夏云悦怔怔地望着那些钱，也是没想到有此转折。无耻的人果然不知道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他竟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