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沈业（1/2）

第五十八章：沈业

谢何今日在内卫司布置工作，很快便是谢明渊寿辰，又是五十大寿，按惯例需要大肆摆宴席庆祝。但凡这种时候，内卫司的压力都不小。宴席上的一些助兴活动往往需要从宫外带人进来，比如戏班人、杂耍团等等，这种时候若是一不留神，往往就会有人鱼目混珠。

往年也曾有戏班趁着进来表演的时候，盗窃宫中财物，等到发现的时候，那戏班子已经人去楼空了。今年是他第一年负责内卫司，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正在后殿和内卫司各个部门负责人商谈的时候，有人来报，说镇国将军沈业前来探访。谢何微微一诧，很快便放下手头的事情，到前殿接见。

近来发生这么多事情，沈业原本又是太子底下的人，谢何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戒备，不知他来意如何。

伺茶水的宫人端上来两杯清香四溢的茶汤，沈业淡声道：“某闻殿下近日执掌内卫司，时常通宵达旦，是否是这内卫司中的人有所懈怠，让殿下劳心劳力了？”

谢何这才想起来，几年前，太子还未接管内卫司的时候，内卫司一直是沈业在负责。后来，沈业向父皇请辞，内卫司这才交给了太子。当时原本没有人将此事作何联想，因为原本内卫司也不应当由宫外的人执掌，可后来太子接管内卫司之后，沈业一直从旁协助，朝臣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沈业是投了太子那一边。

好在，他虽然是镇国将军，战争结束回朝也并没有留下兵符，只不过是领着一个虚衔罢了，是以也没有人在此事上面做文章。

现在他突然造访，又提及内卫司的运营，谢何怔了怔，还是实话实说：“我初掌内卫司，自然有力不从心的地方，几位统领其实都很配合，只是父皇寿辰在即，事情难免多了一些。有劳将军关心了。”

沈业微微一笑：“皇上寿辰虽会从外面找助兴的民间团体进宫来，不过内卫司这边一直有固定的线路安排这些人，只要沿途设几个关卡，将人数清点清楚，寿宴当天安排专门的人手看顾这些人，再将吃喝解手之类的问题都安顿妥当，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谢何低头沉思了一下，心里一下子茅塞顿开，笑道：“多谢将军了。”

见无其他事情，沈业便起身告辞，谢何相送。两人走到内卫司门口的时候，沈业却突然刹住了脚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何疑惑地望着他，就听到沈业开口：“我本不欲将此事告知殿下，毕竟是我教女不善，与殿下实在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话到此处又止住。

“沈姑娘出了什么事？”谢何语带关切，这些日子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无暇分身，已经许久没有和沈佳儿联系过，现在看沈业的脸色，难道她发生什么问题了？

沈业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拉不下脸，就在谢何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一个下跪，老泪纵横：“殿下，佳儿她为了堵住外面对您的不利流言，竟谎称她已经与您私定终身，想要让将军府成为您的后盾，真是……哎！”

夏云悦刚走到内卫司门口，听到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匆忙之间，她只能躲到宫灯柱子后面，又听到沈业开口：“我知道提出这种要求有点过分，可殿下能不能看在小女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成全小女的名声？”

夏云悦心里咯噔了一下，杵在灯柱后面，等着谢何的回应。这么些日子不见，她差点把沈佳儿给忘记了，丝毫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也是，沈佳儿毕竟只是朝臣之女，又不是皇亲贵族，能去个赛马会已经分属难得了。谢明渊对谢何漠不关心，自然也不会帮他安排什么相亲，哪怕她再喜欢谢何，也只能在宫外单相思。

这么一想，夏云悦觉得，沈佳儿也的确有些可怜。但可怜归可怜，感情这回事总不能勉强的，要不然她也不需要回猿族求救了。

她相信，谢何不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他既然对她表明了心意，对沈佳儿想必就没有其他念头了吧？

果不其然，谢何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拒绝了沈业的提议。沈业大约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白着脸色站在那，一时间不知是走还是留。谢何神情尴尬，良久，道：“沈姑娘对我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从前，我不敢回应，也不敢多想，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敢连累一个好女孩儿；现在处境虽然有所改善，一切才刚开始，未来到底会如何，我也毫无把握。如果贸然跟沈姑娘在一起，只恐怕会害了她。”

他这番话说得委婉，夏云悦一下就听出来意思。但沈业毕竟爱女心切，仍旧想努力一把，不折不挠道：“殿下的意思，我很明白。所以，今天我来找殿下，自然也不是空手而来。殿下若愿意接受小女，那某愿意全力相助殿下。殿下文韬武略在众皇子之中乃是佼佼者，只要有这个心，又何愁未来？”

为了女儿，沈业真是豁出去了，在宫闱之中就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不过如今太子被废，他身为太子的党羽，已经是自身难保，怎么也得尽快找个后盾。从前他倒真的未必看得上谢何，沈佳儿喜欢谢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