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你混蛋（1/2）

第八十六章：你混蛋

“你终于愿意听我说谢斌的事情了吗？”白沧的注意力被引开，然而又摆起了架子，“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翻旧账有意思吗？”夏云悦气道，“是不是跟谢景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

夏云悦将皇陵中听到的那些话跟他说了一嘴，自己受伤的事情则略过不表。听到白沧这句回应，心里更加落实了猜测。

“果然是他做的。”

白沧摆手道：“那也未必。我只是去查了一下京城中五石散流通的情况，不小心得知，谢景也曾经买过一批五石散罢了。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他是不是将这些东西用在谢斌身上，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谢斌本人，的的确确没有买过这个东西。”

“五石散流入大齐也不是第一天了，谢斌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东西用的分量多少。如果真是他自己吸食的，那难不成他是想自杀吗？没有这种道理。”夏云悦一条条地分析着，“可如果是别人下的药，那些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明知道周围众目睽睽，还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愚蠢到了极点吗？”

白沧下巴一挑：“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也顺便去京城大牢里看了一眼那几个跟谢斌一起喝酒的人，不过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

“所以你查到的，就只有谢景买了五石散这一个线索？”

“这还不够吗？再加上你听到的那些，我们足以把目标锁定在谢景身上。”白沧捏了捏下巴，“我让段梦过去探探好了。”

“别啊。”夏云悦立刻拦住他，“还是再商量其他办法好了。”

“为什么？”

她不敢告诉白沧，谢景手上有兽血。这样让段梦贸然过去，只会送命。况且，如果太子的事情也是谢景主使的，那段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投诚，就不好断定了。

反正即便找到谢斌暴毙的真相，也未必能让谢景入罪，还是保存实力的好。哪怕是一个她从来看不顺眼的段梦，她也不想白白牺牲无辜。

“我担心谢景狡诈，可能会给我们留下假的线索，到时候，我们白忙一场就不好了。”

“放心吧，为师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白沧向来就胸有成竹，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谢景。

夏云悦知道自己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道：“那你让段梦小心一些。还有，你就别亲自去了。”

她怀着私心，如果那天用兽血对付她的当真是谢景，那兴许他会再出一次手。段梦受伤，总好过白沧受伤吧？

“师父，接下来的日子，你能不能留在重华殿？”

夏云悦很少对白沧示弱，在从前几十年的师徒相处里，她一直瞧不起白沧，就算是示弱，也只是嘴上说说，敷衍到极点。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害怕，第一次那么希望，白沧能在她身边。哪怕是离开猿族那次，她也没觉得这么无助过。耳濡目染了几十年，她其实学了白沧几分性子，从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底。可只有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困境。

她倒不是怕自己会受伤，反正手上这个伤也只能让她苟延残喘三五年，还不知能不能找到解药。她怕的是，自己带着伤，不能好好保护谢何。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不能把谢何带入险境而对他置之不理。更何况，她跟谢何之间，还有一生的契约。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低声下气，白沧一定会看在这么多年师徒的份上，一口应承下来。却没想到，他摸了摸下巴：“让我捋捋行程。不行啊，过两天东海龙王大寿，小龙女让我过去给未来老丈人祝寿，这关系到我终身大事，不能不去。”

“那大寿过后呢？”

“小龙女说让我陪她去往生河畔采一些药草，用来做避水珠让我以后可以随意出入东海的，唔，这也是个正事，推不了。”

“再过后呢？”

“再过后啊，宁璇前几天捎了个信给我，说想约我见面。我打算把小龙女带过去让她见见，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以后就不要再对我痴心妄想了。”

夏云悦听着他一口一个小龙女，心里竟然掀不起一点波澜了。大约是因为手疼得厉害，心里反而没有那么痛了。

常言道，重色轻友，何况她只是个徒弟而已，连好友都谈不上。

她没再说什么，将被子盖好，道：“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再回来找我吧。”说完，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白沧坐在床边，看了她须臾，伸手弹了个昏睡咒入她的眉心，见她眉头舒展，神色平和，这才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留在你身边？我回了一趟浮玉山，就恨不得从来也没离开过。”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像从前一样，可今天触及起来，却有些冰凉，大约是生气的缘故吧，脸色也有些发白。

这些日子，他都已经数不清楚自己多少次让她失望了，可让她失望，总好过保护不了她。

“还放不下她啊？我以为这两个月，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