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隐瞒（1/2）

第九章：隐瞒

“迟儿，你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墨兮。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书院内又只留下她独自一人。

看着那皎洁如白昼的月光，栖迟却也学着刚刚楚翎的模样，躺在了草地上。

耳边是自己均匀的呼吸声，眼里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心里的是怎样的景色，恐怕连栖迟自己都未曾知晓。

“迟儿，夜深露重你在此作甚？”刚从南阳宫出来的墨兮带着深深的疲倦感，却在看到躺在草地上的栖迟时笑了出来。

“啊墨，你们去哪了？”栖迟听见墨兮的声音并没有急忙站起来解释，反而若无其事的问着墨兮其他的问题。

“嗯……”墨兮深知迟儿虽然未经世事，但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况且面对她，他也实在撒不出什么更好的谎言。

栖迟在过了好一会还未听见墨兮的声音时，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身旁，“啊墨，你有事情瞒着我。”平常的语调，像是亲眼看见的样子。

“迟儿，我本就未曾打算瞒你。”墨兮看着支着身子坐起来的栖迟带着无奈又宠溺的语调看向栖迟“进来说话。”

栖迟没有起身的动作，看着墨兮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迟儿你在想什么，快些回屋。”墨兮在意识到身后的小人儿毫无声响的时候转身催促道，“迟儿？”

“嗯，好。”栖迟勉强应了一声，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栖迟突然很后悔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她实在不应该问起。

或许她有权利也有义务去知道并了解，可是在看见墨兮疲惫不堪的面容和掺杂着血丝的明眸时，她却害怕了。

她一直试图不去了解一些东西，尽管这样的动作有点自私。可是她也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为她忙碌。

月光下，啊墨的背影很是修长，栖迟的心却就此落定了下来。

她不再害怕，此刻涌入心头的是那久违的温暖。

寝殿里还是未曾掌灯，小希不知去了何处？而此刻的栖迟确实也顾不上她的行踪。

“迟儿，你黄昏左右醒来可有去别处？”刚踏进寝殿的栖迟心中的余热还未散去，但当墨兮的话说出口时，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啊墨，你倒是说说看你去了哪里啊？”栖迟惊叹墨兮的猜测竟如此准确，可其实她想啊墨定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故意转移说话的方向。

“迟儿，我在问你。”墨兮的语气明显不如第一次柔和，可还是极其富有耐心的问着有些纠结的栖迟。

栖迟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却让墨兮长舒了一口气。

好似又突然想到什么，墨兮又加快了语速，急迫的道，“可曾见到过任何人？”

栖迟静静地看着墨兮因为着急而蹙起的眉眼和俊俏眼眸里的担忧，它们那么深刻而真实，深情而单纯。

可几乎是一瞬间，连栖迟自己都想不到她原来是不希望啊墨知道那个男子的到来。栖迟脱口而出的‘没有’，让墨兮出了神，也让她自己失了魂。

坐在软塌上的栖迟发现自己很爱回忆一些事情，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刚刚才发生的。听皇祖母说只有失去过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的人才会不断的陷入回忆，比如父皇，比如她自己。

夜又深了几分，栖迟缩在床边的角落里，而刚好那个角落是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栖迟觉得充满的安全感。

漫步目的盯着某一处，脑海里却是这些天所有的片段。

“没有！”当栖迟斩钉截铁的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墨兮是真的失了一会儿神。所以在栖迟刚要解释到楚翎来过的时候，墨兮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却在冲出门外时自然的说道，“嗯……好，我先走了。”

“啊墨……”栖迟不敢大声唤他，他怕他回头，又怕他不回头。百般纠结下，栖迟只得看着墨兮快速现实在门外的身影。

栖迟何尝不心疼那个叫做墨兮的男子，只是他总是想找一个她最爱的样子来爱她。

而她也不忍心，也不愿意打破他因为她认真努力而快乐的样子。

墨兮以为自己根本没有表现出来，或许他是在等待一个美好的时光，等待一个晴朗的天气，告诉她。可敏感如栖迟，面对十年的陪伴，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他的心。

栖迟奇怪自己的反应，又害怕墨兮会生气，以至于连月光早就消失也不自知。

突然，栖迟好似想通了什么一样，明眸里先是涌出思考的困惑，接着是恼怒的蹙起秀气的眉毛。

啊墨生气？生什么气？她反应太大，让他疑心了？栖迟自己都快看不透自己了，她为什么要瞒着啊墨啊？是担心他会为自己不顾一切，还是担心那个叫做晚卿的男子？

栖迟想，或许她有了答案。

墨兮在离开桃香书院的时候，几乎是快速的走了出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知道她的迟儿有事在瞒着他，第一次，她选择对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