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清晨（1/2）

第三十七章：清晨

“迟儿可是在夸我。”

——晚卿。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攸安的缘故，栖迟竟睡得格外舒适。清晨的客栈没有花香，却弥漫着芳草的清香，很是好闻。

“迟儿竟不贪睡？”栖迟刚刚睡醒，未施粉黛的脸上洁净如玉，微微伸了个懒腰转头却看见了穿戴整齐的晚卿。

“你倒是也不贪睡。”栖迟回敬道。

“迟儿可是在夸我。”晚卿的样子像是很享受此刻的状态。

“你说是便是吧！”栖迟是对他的理解无话可说了。

“攸安还在睡？”晚卿问道。

“嗯，那小家伙昨晚说了很多。”栖迟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那他说了什么？”晚卿倒是很好奇自家儿子是怎么贬低自己的，对于攸安来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说他没用了。

“嗯……他说你唱歌很好听，对他很温和，心地善良。”栖迟好笑的说道。

“这是攸安所说？”晚卿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当然……不是。”晚卿笑着看向栖迟，满是宠溺的眼神让栖迟禁不住有些昏眩。“不过，唱歌的是真的。”

“还算没白养活。”晚卿打趣道。

“攸安很懂事。”栖迟想起攸安昨晚的反应不禁心疼的说道。

“我知道。”晚卿点了点头道，“从我初次将他救起的那天起他就与别的孩子不大一样了。”晚卿踱步走到栖迟身边轻声道。

“他太小了，经历了那么多实在是苦了他了。”栖迟转身看向房屋里熟睡着的攸安道，“还好他遇见了你。”栖迟实在为那小家伙感到庆幸。

“那……迟儿你是否对遇见我感到庆幸呢？”栖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每次与他说话时没几句就会扯到她的头上。

空气里满是青草的香气，带着雨后湿润的气息让人的每一寸肌肤得到呼吸。

“娘亲。”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栖迟却在准备回房的时候听见攸安的呼喊。

“嗯。”栖迟应声走回房中。

身旁的晚卿好看的眼眸里分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仅仅一晚他儿子就搞定了？

“娘亲，攸安醒来发现你不在。攸安害怕！”说着伸出小胳膊扑进栖迟的怀里。

“好了，好了。娘亲在这儿呢！”栖迟温柔的安慰好像格外有效，看着攸安慢慢笑出来，栖迟的心里被暖暖的爱包围着，这是栖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短短几天，眼前这对父子却带给她太多的欣喜和意外，让她觉得自己变得不一样了。

“迟儿你洗漱好带着攸安下来。”晚卿嘱咐一声便下了楼。

“好。”栖迟应了一声。

“攸安告诉我，刚刚是不是故意叫给你爹爹听的？”说罢，栖迟捏了捏攸安的小脸。

“不是，不是。”立刻否定的攸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的摇了摇头。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嗯？”栖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辩解。

“娘亲，攸安饿了。咱们去吃饭吧！”说完抱住栖迟的头就啃了一口。

栖迟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每次懒得再解释的时候总是用这种方法搪塞过去。

“你先下去吧。”栖迟看了看自己，除了衣裳整整齐齐以外，哪里都未洗漱。

“那攸安还是等娘亲一起吧。”

“为何？”栖迟疑惑的问道。

“因为爹爹会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自己说出来所有的事情。”攸安说完委屈的不行，简直感觉比当初还苦命的模样。

栖迟看着攸安那无可奈何又害怕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你就这么不禁看啊！”

“才不是，爹爹看着我，不说话，还笑。攸安害怕！”栖迟听着攸安的话，脑海子浮现的是晚卿一脸邪笑的面庞。

“看来你爹爹折磨人的方式还挺多的。”栖迟笑道。

“娘亲快去吧，攸安等你。”

“好。”待栖迟收拾好后，转身去了那女子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栖迟朝床沿望去，那女子还平躺在床上。

“你醒了吗？”栖迟关心的问道。走进一看才发现那女子早已经醒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眼眶里不时地留下酸楚的泪水。

“姑娘你不会未曾睡觉吧？”想到这里，栖迟不禁惊讶了起来。

这女子，爱的太深，无法自拔！

“我的孩子还在吗？”那女子应该是太久没有说话，连声音听起来都像冒着烟。

“嗯……你先喝口水吧。”说着栖迟起身给那女子到了一杯水。

“多谢。”那女子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我的孩子还在吗？”

“你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

“感觉不到了。”那女子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那就对了，你的孩子……死了！”栖迟知道这样的说法很残忍，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她永远也无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