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本无未来（1/2）

第八十六章：本无未来

“你是说我的未来，还是我们的未来？”

——栖迟。

栖迟未曾说话。当晚卿和小二嘱咐着什么的时候她习惯性的片头看了看窗格外的蓝天。

原来早已天光大亮，今日岸城的天空倒是格外的清透干净。“真像园城的蓝天。”栖迟看着天空喃喃道。

晚卿却端着汤药走了过来，抬头见栖迟很是惬意的看着蓝天似乎眉间的忧愁都淡了几分：“想家了？”栖迟看着蓝天似乎有点出神，晚卿隔着一点距离却能清楚看见小人儿脸上的思恋。

她……在思恋谁？家乡？亲人？还是那个男子？晚卿端着汤药却迟疑了一步。

他不是很明白迟儿此刻的思恋是在表达什么，而晚卿也实在厌恶这种猜忌的生活。索性这还是结束这场闹剧吧。

说罢，晚卿整理了一下思绪来到栖迟身旁：“迟儿？”想着刚刚他的话她没听到，晚卿再一次轻柔的唤道。此刻的栖迟微微仰着头，一双明眸却睁得老大像是在看什么珍宝似的，很是专注。

晚卿轻声地唤着，看向栖迟的眼却显露出一丝好奇。

“嗯。”她都听见了？

晚卿在听见栖迟的回答声时有些意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栖迟并未看他，她的眼眸热情而专注。而晚卿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栖迟，对一件事情如此痴迷与狂热，甚至她从未用这般的眼神看过他。晚卿想，一定是那个男子吧。

竹马绕青梅。好一段佳话啊，都被我破坏了吧。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出来！

“晚卿，你总是这样看着我我……”栖迟话未说完收回目光，转头看着他：“我真的很难不怀疑。”晚卿从来没有慌乱过，即便是当初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被送上祭天坛上，他也不曾这般心慌。

他想一定是害怕谎言被拆穿，被发现。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释他的心慌？但是好像又有些什么不同？

是……害怕失去她吗？想到这里，晚卿看着栖迟的眼睛却慢慢低垂下去：“迟儿，我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栖迟有些出乎意料的看着慢慢放下汤药的晚卿，此刻的他显得有点颓废。“初次见你，你便是公主。迟儿，你说我们有未来吗啊？”他的口吻听起来那样悲伤又绝望，栖迟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告诉他一些有关于她的事情。

其实，晚卿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的一席话半真半假，真的或许是自己的感情，假的可能只是迷惑她的手段。

她总有一天会发现，总有一天会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让那些痛苦都降临到他的身上。

“未来？”栖迟有些茫然的听着晚卿的话，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未来，遥远又感觉近在咫尺的词。

未来是什么？是生命的长短？还是时间的流逝？是生活的喜悦？还是时光的眷顾？

只是，活在当下的人又怎样去评估未来呢？

良久，栖迟抬头看向晚卿：“汤药该凉了吧？”很显然，栖迟闭口不谈。

既然如此，晚卿也不再提及，毕竟敏感的人总是会对敏感的词异常敏感。特别是对于栖迟来说。这实在不是她所能考虑到的，未来的事情她自己都难以想明白更何况去猜测有无未来。

“好吧，别说了。咱们喝药！”晚卿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汤碗，轻轻抿了一口：“来，刚刚好！”说着，递到栖迟的嘴角边。

栖迟却微微拿开了晚卿的手：“晚卿，我的一生注定不会顺利。北国你可曾知道？”栖迟突然的提及显然让晚卿有些局促，看着栖迟的双眸他只能疑惑地摇了摇头。

见得到回答，栖迟的言辞似乎更加激烈：“北国向来与我国不合，两国之间必有一战。晚卿，你懂吗？我……有可能没有未来。”栖迟的话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扑通一声砸进了晚卿的心底。

“迟儿，我……不会让你没有未来的？”

“你是说我的未来，还是我们的未来？”

“……”栖迟的话显然不在晚卿的回答范围之内，微微愣住。晚卿选择回避，他……没有给出承诺。

“呵！我不该强迫你回答的。”栖迟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尤其讽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的眼。

说到底，晚卿不是不肯而是不敢。给出了又做不到，为何要让她知道？为何给她希望。晚卿的百般纠结，栖迟却不会知道。

苦苦纠结又的不出结论的心情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算了，还是喝药吧。”说着栖迟端起晚卿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晚卿几乎是不敢相信的，栖迟她没有问药是出自何处？何人所做？为何要喝？而是直接一饮而尽？

晚卿感到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足够的信任他了？是不是说很快他就可以知道他所有想知道的？是不是很快他们就要开战了？是不是说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是不是他的迟儿就快要知道真相了？

他的选择决定着他们彼此的一生，可晚卿却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