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坦白（1/2）

第一百零一章：坦白

“你是想吃掉饭菜？还是想被我吃掉？”

——晚卿。

黑夜带给人们的除了悄无声息的安宁之外还有什么？栖迟知道，并且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是恐惧，是痛苦，是地狱。

正是因为有了白昼的光彩，黑夜给人的感觉才是那般的可怕。不同于激烈的战争，那般静谧的漆黑才是未知的恐惧！

而长处黑夜的人却并不习惯。相反，恐惧感与痛苦感与日俱增！

此刻端着饭菜的晚卿匆匆走上楼梯边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声响，估摸着栖迟一定是刚刚清醒，晚卿轻轻的敲了敲门：“迟儿，你醒了吗？”

屋子里的人有些慌乱，看着书桌前整整齐齐的纸张，栖迟断定晚卿昨晚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碍于她罢了。“嗯？好……好……了！”栖迟匆忙回到床榻处，慌乱的表情早已看不见踪影。

静静等到着晚卿推门而入的栖迟却不时的变换着姿势，到底什么姿势才显得自己像是刚刚清醒的样子呢？看着门被推开，栖迟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凌乱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十分及时的挡住了自己一半的脸颊。

而晚卿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般的场景：迟儿好像刚刚醒来，三千青丝柔软的被放置脑后，还有几缕‘负隅顽抗’的头发轻飘飘的来到了迟儿的脸颊旁，却只遮住了一小半的脸庞。此刻的栖迟不禁让晚卿想到一句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看着迟儿抬起的眼眸，晚卿愣愣的盯着栖迟看去。

“晚卿，你怎么不进来？”栖迟的声音格外温柔，而站在门槛处了晚卿像是突然回过了神：“嗯？迟儿你定时饿坏了吧。”话音刚落，晚卿端着饭菜便走了进来。

栖迟看着晚卿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禁不住笑了笑慢慢站了起来：“晚卿，你害怕什么？我还会吃掉你吗？”少女般清脆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晚卿的耳边，戏虐的话语听得晚卿不怒反笑。

“自然只有我吃掉你了！”说着出其不意的打横抱起了栖迟。

栖迟的惊呼声还来不及喊出，晚卿的手却早已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你是想吃掉饭菜？还是想被我吃掉？”露骨的话刚刚出口，栖迟的脸颊却早已是通红一片，微微瞄了一眼此刻极为猖狂的男子，栖迟默默无语的垂下了自己的头。

晚卿见栖迟不在反驳，慢慢的将她放置到床沿边：“好了！来，吃饭吧。”说罢，晚卿便端起了饭碗：“伤可好些了？”栖迟本以为他不会再次询问了，可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却让栖迟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我好了差不多了。”栖迟说完下意识的就去看来眼晚卿，可她却未曾想到晚卿自始至终都是看着她的。所以当栖迟看向晚卿的时候，彼此的眼眸不出意外的对上了眼神。

“迟儿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没有啊。”栖迟这句话反应的极为快速，没有丝毫的犹豫。可晚卿却清楚的看出了栖迟的逃避！语速极快，明显是在隐瞒一些事情。而他的目的就是了解一切关于南国的机密和情报……

晚卿继续看着栖迟，没有想过放松。

栖迟选择了沉默，但看着晚卿困惑又格外怜惜的眼眸她又选择了坦白。要说原因其实很简单：她虽然害怕，但是对于那个从小就将她救下的小哥哥她选择无条件相信。

“你一直都是疑惑的，只是你不敢亲自问我。而我……一直在等你问我。”栖迟看了眼熟睡的攸安继续说道：“自从那日于及笄之礼遇见你之后想必你都知道了一些。”

“什么？”

“我的病。失眠症！其实更准确来说是心悸，而心悸的原因便是噩梦。就在昨晚……我又梦到了那个夜晚！”

“迟儿！”晚卿的声音绵软又无力却满含疼惜，听上去更像是对于栖迟病情的深深无奈。

“晚卿，你听我说完。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吗？”栖迟回头冲晚卿微微一笑，可晚卿却不禁有些害怕。难道迟儿他已经知道了？

“梦里有时候运气好会遇见你。梦到你为我治伤，梦到那片身处悬崖下的草地，还有始终不肯散去的大雾。运气不好的时候梦到了全是母后的身影，有时是背影、有时是笑脸，有时是尸体。母后被父皇抱回宫中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可是我看见的只是满地的鲜血和冰冷的大理石，伴随着父皇的哭泣声。一生征战四方的父皇，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流过一滴眼泪。可母后的死好像把他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了。他呆愣愣的坐在桃香书院的门口，抱着慢慢失去温度的母后仿佛已经过去了几百年。晚卿，说起来那日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回来的？你后来找过我吗？”栖迟每次的问题看起来都是合情合理，但是晚卿却都是回答不了。原因很简单，当年的那个小哥哥本就不是他！

“我……我找过。奈何茫茫人海，我却寻你不到。”

“晚卿，你这话说的可不老实。”栖迟笑着跑到晚卿的身边，微微靠在晚卿的肩上。

“当时我……”

“好了好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