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故事的开始（1/2）

第一百零九章：故事的开始

初闻不明话中意，在闻已是话中人。

——栖迟。

后院的不远处栽种着一颗桃树，那桃树当真与桃香书院的那颗桃树无半分分别。一样的清香，一样的美好，也是一样的悲伤……

栖迟默默注视着皇祖母的苍老的脸庞才想起来她早就老了许多，既然她老人家不愿多说她也不能强迫她说出些什么隐情。“那皇祖母，我在这里多陪陪你吧！”说罢，栖迟凑到了皇祖母的跟前。

皇祖母眼神温和而慈祥，微微低眉看向怀里的栖迟无声地摇了摇头：“你到底是像极了她！”栖迟并不说话，她知道皇祖母说的是谁。只是母后的脸早已在时光中渐渐模糊，可慢慢失去温度的身体和渐渐凝固的鲜血却一直存在于她的心里，鲜明到宛若昨天……

栖迟仔细地为皇祖母揉着肩膀，不曾说话。倒是皇祖母在闻到栖迟身上的味道的时候才突然出声问道：“迟儿你去了离荒？”栖迟为皇祖母揉捏的双手微微一愣，却并不着急回答问题：“皇祖母为何这样说？”

“安神草的味道总是这般清香，到不似药材了。”皇祖母的语调丝毫不像是拆穿本打算隐瞒的栖迟，评论的口气倒像是怀念。栖迟微微笑了笑，继续揉着皇祖母的孱弱的肩膀：“皇祖母好灵的鼻子！确实是安神草，可迟儿没去离荒，也……也不敢去！”栖迟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皇祖母几乎已经听不清栖迟的话语。

“是门外的那个男子？”

“嗯。”

“你出来这么久，可曾告诉你父皇？”皇祖母转头看向沉默的栖迟，顿时明白了一切。“皇祖母只是待在这里不愿出去，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皇祖母，我……”栖迟本想着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迟儿，皇祖母老了，不会过多的询问你，也没有力气了。只是你得记得自己的身份！”当时的栖迟只当皇祖母是在提醒她不能和平民通婚，却不知皇祖母的言下之意。

可当她真正明白的时候却早已成为了故事中的那个人……

我们都以为别人的故事终究是别人的，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我们曾经的道听途说却成为了日后的现实。

所以是否说：初闻不明话中意，在闻已是话中人。皇祖母静静地看着河岸边的鱼儿欢快的嬉戏，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祖母的意思是……”栖迟尚且不明白祖母的深意，只是简单揣测着问道。可是皇祖母并不打算说出来，只是突然打断了栖迟的话：“我孙明白与否，日后自会领悟。”说罢栖迟没有拦着皇祖母的步伐，静静地看着她离开了后院。

“皇祖母！”

“回去吧，园城还有你的父皇在等着你。”皇祖母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向前走着。栖迟放弃的呼喊，看着皇祖母的背影默默地转身离开。

不知是不是亲情总是这样，相见不道想念，分别不道相见。可是最后的最后也总是他们在你的身后，不曾离去。

在过了好一会儿的时候，皇祖母才回过头看去迟儿的背影：姑娘娇小而倔强，勇敢又善良，可是背影却显得那般忧伤……

“终究不能告诉你。”皇祖母看着栖迟离去的背影，想起来那天起儿来找自己的场景。

几个月前，栖起帝先一步到达岸城。或许真的是知女莫若父的缘故，栖起帝刚刚到达岸城便火速赶去了母后的府邸。他去的那日，母后正在后院的那颗桃树下摘着桃茶，隔着老远他依旧能闻见桃茶的香气，带着阵阵桃花香融进他的血液里。

“母后。”栖起帝的脸色难得温和了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母后，栖起帝伸手扶了扶她。

“起儿来啦，怎么正值三月还来了母后这儿呢？”

“母后，儿臣想拜托您一件事。”想到这里，皇祖母才慢慢回过神来。到底是起儿先来一步告知离开她详情，不然的话迟儿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她问过起儿，她的乖孙辰儿可曾知道这件事情？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她才终于放下了心。也好，过往的种种不知道才好！

记得的人该忘掉，不知的人该认同。痛苦的回忆是不需要保存的！

栖迟随即走了出来，门外的晚卿不知等了多久，在看见栖迟的身影之后快速地走上前去小声地询问着：“迟儿可曾明白了？”栖迟抬头看了眼晚卿，眼神复杂，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晚卿却被栖迟的眼神看得一些心虚，微微躲闪着栖迟的目光：“迟儿你怎么样？”

栖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知道栖迟开始慢慢想起了些什么，“晚卿，那时候你去离荒的时候可曾发现当初我们做下的标记？”栖迟的问题是有些奇怪的，可是晚卿还是回答了。他不会知道，他的话已经让栖迟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有啊！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经不见了。”晚卿只顾着编造着什么可信的谎言，却第一次完全忽视了栖迟惊讶的神态。

为什么晚卿会这样回答，他们明明没有做过任何标记的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