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往事知多少（1/2）

第一章：往事知多少

“栖迟！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吗？你只不过是我看戏的一颗棋子罢了！不出三日，你必会踏上和亲的路。”

——沐阳。

南国四季如春，当属三月，最是倾城。自小栖迟便是这般认为，可是当意识到那个男子离开的时候，她竟觉得这书院遍地荒凉。

也是一年的光景下来，再好的景色也是会变得，更何况她早已失去了兴趣。

栖迟还记得当初园城开满桃花的模样。十里桃花，灼灼其华。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她这里没有十里桃花的缘故，此刻的桃香书院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只有她自己的日子，白昼总是过得格外漫长，一到夜晚时分她只觉得静谧的可怕。

她只觉得现在毫无脸面去见啊墨，她真的对不起啊墨！栖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阳光升起来，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时分，栖迟坐在书院的桃树下不曾动弹过分毫。慢慢苏醒的身体开始向她控诉不适，微微起身后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布满的桃花。

“真美！”栖迟看着身上的桃花，伸手拿起一瓣桃花花瓣放置鼻尖轻轻嗅了嗅。

“没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欣赏桃花？本王真是佩服公主啊！”栖迟朦胧间好似听到了一阵男子低沉的嗓音，回过头看去才发现竟是沐阳。

栖迟本没兴趣和他说话，可是看着他一脸微笑的模样，栖迟只觉得刺眼。

“看桃花？是否觉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啊’？”沐阳的话击得栖迟溃不成军，可是精致的脸上却依旧毫无变化。显然沐阳并不在乎她的神情，只要达到目的便好，剩下的一切便看天意了！

栖迟淡淡转头撇了一眼他，只见他一脸讥笑，似乎是在等待着她发怒。

“呵！物是人非？怕是沐王比本宫还要有雅兴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怕你是想要黄袍加身了吧？”

“迟儿公主，本王一向是忠心不二，又何来黄袍加身一说呢？这留言传得快，公主不是不知道啊？”

“好与不好，不是全在王爷吗？多年来，处心积虑的谋划着……你不就是等着这一刻的吗？怎么敢做不敢认？倒是好奇若是妍婵地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恨死你了！”栖迟没有移开过她的眼睛，沐阳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一提到她，他的脸色必然会出现波动。哪怕再细微！

妍婵就是他的逆鳞！

栖迟看得出来，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栖迟！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吗？你只不过是我看戏的一颗棋子罢了！不出三日，你必会踏上和亲的路。”沐王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栖迟，一脸高傲。

“笑话，沐阳。你以为本宫会怕你吗？未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本宫会任你宰割？”栖迟起身看着沐阳，明明是一介女子可是她的神情却像足了一个帝王。

“哦？那本王就静候佳音？只是公主可别忘记了你的子民啊，他们有可能随时会面临水深火热之中哦！”栖迟显然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微微别过头。“沐王无事的话，还是先离开吧。这后宫你来得过勤的话，怕是会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吧。”

沐王看了眼她，不再说话，起身离开。

良久，风吹过她的发梢。

桃花散落遍地，阵阵桃香。

栖迟觉得，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可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去接受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站在桃树下的人儿，缓缓地叹了口气。

岁月静好，终究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甚至至今的她依然记得父皇离世的那天，就在晚卿走后的第二天清晨。

那天她尚未清醒过来的神智被辰儿的哭泣声给终止。“长姐！长姐！父……父……父皇要见你！”匆忙的身影让这略微美好的书院内像是陷入了某个巨大是恐慌。泪水慢慢浸湿栖辰的衣裳，恐惧与痛苦席卷了他的心神，跌跌撞撞中他扑进长姐的怀中。尽管他带兵打了仗，可是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没有人是坚强的。

“辰儿告诉长姐，父皇怎么了？”镇定从容地看向他，却发现栖辰目光简直让她心疼。

“父皇昨夜的庆功宴上喝了不少的酒，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就不好了……怕是……”栖迟知道辰儿不敢说出那两个字，毕竟那样的字太过沉重，压得人快要窒息。

话音刚落，栖迟早已奔向龙阳宫。

“父皇！”极大恐惧的声嘶力竭，划破园城静谧的清晨。那种痛感栖迟一直都记得，清晨的凉风就着桃香扑向他的脸颊。虚弱的父皇在她耳边无力的呢喃，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剜心。

傅欢好像累极了，费力地喘着粗气，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边不愿就此沉睡。

“迟儿，父皇要走了。南国这片土地便是你和辰儿的保护伞，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夺走我们的家，只是你记得沐阳这孩子终归本质不坏，若是有一天他悔过了……别……别恨他！”栖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