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仿佛是个幻影（1/2）

2、仿佛是个幻影

苏平在心里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看见男人越走越近，就要走到破旧的柴门前，苏平急忙去拿了扫帚装作扫地的样子。男人进门，看了她一样。少有的没有开骂，进屋去了。

苏平抬眼看了对面的小洋楼一眼。心道：“常言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叫菊花的，生意都做到村里来。显然更不是东西。大概做了那一行的，也就毫无廉耻可言了。”

正想着，屋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你个死鬼，你说你去哪里鬼混去了？一身的狐骚味儿。”

男人大声呵斥：“叫唤什么？我是一家之主，愿意上哪儿上哪儿，轮得着你一个妇道人家瞎叫唤？”

女人就开始大声的哭。一边哭一边骂。两人厮打起来。吓得男孩儿扯着嗓子嚎哭。苏平悄悄拿了背篓，往村边的小河岔去了。免得在此造池鱼之殃。

河岔的水不深，出产一种黑鱼。个头儿不大，四五寸长。味道十分鲜美。村里经常有人在这里下鱼篓。苏平家那对男女十分贪嘴，但又懒惰的很。每每眼馋别人家吃鱼，就会打骂苏平。苏平这些天学精明了。每天傍晚来河岔里下鱼篓，早上去取。收获有多有少，但总算能少听几声污言秽语。

山里气候凉爽，就算是夏天也不是很热。眼下到了初秋时节，早上河岔子里的水有些冰凉。苏平上了岸，好一会儿腿脚才暖和起来。检点了今天的收获。提着鱼篓回这一世的家。

走到篱笆墙外，她特意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走了进去。

男人若无其事的坐在火塘边。女人一侧脸颊红肿的厉害，显然挨了打。男孩儿看见她回来。尖叫着冲出来，抬脚就往苏平身上踹：“你死哪儿去了，想饿死你这个爹。”

苏平灵活的闪开。男孩儿大怒：“你个死丫头片子，我打你你还敢躲？”满院子追着苏平打。

“来宝儿。”男人喝了一声：“上学去。”

男孩儿‘哇’的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给我打那个死丫头片子，你不打她我就不上学。”

男人瞪向女人：“你是死人呐？不见儿子哭成那样？也不知道哄哄？”

女人气鼓鼓的回瞪了男人一眼。男人眼皮一抬。女人的气势立刻馁了。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到院子里，揪住苏平就往她背上打了两下。向男孩儿道：“好了，我打她了。你上学去吧。”

男孩儿得意洋洋向苏平翻个白眼：“看你个死丫头片子以后还敢不敢躲？”拿了书包走了。

“还不做饭去？想饿死老娘？”女人哄好了儿子，并不罢休，又在苏平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苏平一下子跳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只听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道：“诶呦呦，婶子这是干什么？”一阵廉价脂粉的香气袭来。苏平被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拉到身后。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菊花。

女人一看见菊花，气不打一处来：“你来我家干什么？出去。”

菊花那涂抹着厚厚粉底的脸一沉：“婶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女人还想说什么。男人从屋里出来，呵斥道：“边儿去，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老子饿了，还不快去做饭？”

女人满肚子愤懑，但是不敢拿男人怎么样。于是拿眼睛瞅苏平。男人看见了，不耐烦道：“你那眼珠子乱转什么？不想要了是不是？”

女人憋屈的去做饭，临走狠狠剜了苏平一眼。

男人向菊花陪笑：“屋里坐。”

菊花环视着这座破败肮脏的院落，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和厌恶，摆手道：“算了吧，我害怕脏了我的衣裳。”说话间，一双瞄着粗重的黑色眼线的眼睛，骨碌碌打量着苏平，问道：“这就是你家二闺女？”

苏平顿时想到电视上，那些老鸨挑姑娘的画面。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但显然，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她说话的份儿的。

男人忙不迭的点头：“是呢。你看咋样？我没骗你吧？这个丫头可比大闺女水灵。”

“拉倒吧。”菊花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头夹起苏平的一点衣服：“面黄肌瘦的，一副受罪鬼的穷酸样。还不够十五岁吧？”

“哪儿呀。”男人一口否认：“就是个子小了些，其实已经十八岁了。”

“真的？”菊花斜睨着男人，目中的轻佻让人恶心。

男人一口咬定：“千真万确。”

菊花道：“那我就信你了。现在外面可不让用童工。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你可不要跟我找后帐。”

男人拍胸口保证：“你尽管领出去。绝不找你后帐。”但随即话锋一转：“要是挣了钱，你可不能没了。”

“放那闲屁。”菊花眼睛一瞪：“你各村打听打听，凡是我带出去的人，什么时候少过她们的工钱？你要有顾虑，今天就当我没来。”说着，转身就走。

男人急忙挽留。

就这样，苏平和邻村两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