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特别难受（1/2）

27、特别难受

苏平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给杨正夫带来的麻烦。小城市就那样，人都清闲。总有那么几个喜欢东家长，西家短。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人。

饭馆事件之后。杨正夫好几天都没路面。苏平心里猜测，这小子一定惹事了。要不然杨妈妈不能那么生气。于是决定去杨正夫家看看。

杨正夫家和宋文的岳母家是邻居。苏平刚走到楼下，正好看见宋文的岳母从楼上下来。不免有几分意外：“伯母，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文的岳母请长假，一直在外地照顾女儿和外孙子。家里只有宋文的岳父。为了避嫌，宋文的岳父也是绝少去网吧的，所以，苏平并不知道宋文的岳母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文的岳母看见苏平，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小张啊，我正说去找你呢。”

“什么事？”网吧的帐，一个月一清。苏平自认为问心无愧，并不知道宋文的岳母找自己有什么事。

宋文的岳母笑道：“是这样。小文和爱华呢准备在外地安家。那个网吧也就……”

苏平明白了，人家这是婉转的辞退自己呢。网吧的生意也确实不如前两年好，赚不了几个钱。苏平知道这次不像上次。上次宋文要关网吧的时候，一则网吧是赚钱的，二则他还没有什么根基。所以，他岳父劝他把网吧留了下来。

现在，宋文在外地站住了脚。这网吧也不挣钱，还真不如关了省心。

苏平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本来想去探望探望杨正夫那熊孩子的，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伯母，这就回去收拾去。”

宋文的岳母见她答应的痛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急，等你找好落脚的地方再走也不迟。”

苏平把给杨正夫家准备的水果递给宋文岳母：“谢谢伯母，那我就不上去了。”

宋文岳母拿着水果，并没有挽留苏平的离去。

苏平慢慢的在街上走，这才意识，对于这个小城自己始终是一片浮萍。但她舍不得这里，那怕只为了那一个名字。

苏平在外面晃悠了很久，这才回到网吧收拾东西。她要去赚一个可以在这座小城堂堂正正安身立命的本钱。

正收拾着，蛤蟆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张姐，你不会真和杨正夫那小子有事吧？”

“放屁。”苏平心里本就不痛快，想也没想就爆粗口了。

蛤蟆一向害怕苏平，闻言挠了挠头：“我说也是。我们仨关系多铁，你们俩真要有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紧跟着话锋一转：“可是，外面那些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说你俩那个，让杨正夫他妈给逮着了。杨正夫被他妈那一顿打……”

苏平本来不在乎类似谣言的，可牵扯到杨正夫一个孩子，她就有些不能忍了。停下手里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蛤蟆道：“来咱烧烤摊吃饭的人都这么说。”那俩贼眼忽闪忽闪望着苏平，就好像在问是不是。

苏平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蛤蟆一看，这是要去找人拼命。急忙将她拦住：“张姐，张姐，冷静冷静。这种事，越描越黑。人多了，说什么的也有。你不能把所有人都打一顿吧？反正哥们儿信你。”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这破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要说的。”

苏平被他一拦，冲动的劲头过去了。也知道蛤蟆说的有道理。问道：“有什么事？”

蛤蟆道：“现在咱们烧烤摊生意好。我想趁眼下手里有俩钱儿，把周围的地全包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手里有钱撂不住。买啥也不如买地牢靠。你说呢？”蛤蟆虽然是暴发户二代，可骨子里农村娃的思想还是扔不掉。农民，一有了钱就想两件事，一件盖房，一件就是买地。

苏平心头一动，上辈子那个世界，九十年代之后房地产发展的势头迅猛无匹。就连十八线小城市的房价也跟坐了火箭一样。这其中捞到好处的固然是开发商，可那些拥有土地的人，也多少从中获得了利益。

蛤蟆对他自己的评价是正确的，这小子确实是有了钱就烧包那种人。与其让他把钱糟蹋了，还真不如弄点不动产踏实。想到此，苏平忽然灵机一动。或许，如果蛤蟆发展的好。自己那个心中之城的方案也不一定就不能实现。

“我给你拿样东西。”苏平从刚刚收拾起来的行礼中拿出一个塑料袋子交给蛤蟆。

“这是什么？”蛤蟆打开袋子一看，顿时傻眼了：“张姐，你给我这么多文件干什么？你知道，我最看不了这东西。”

“这是一个小型社区的图纸。可能有细节上有不完善的地方。如果你有能力，能把它从图纸上落实到现实的话，到时候再酌情修改就行。如果那时候，我有能力，我也会帮你。要是你不想做这个项目，请你一定保存好里面的东西。我会回来取。”

“社区？图纸？”蛤蟆听的一愣一愣的。盖房子还需要图纸，这对于农村长大的蛤蟆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从而忽略了苏平话里的另一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