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对战秦子城（2/2）

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暮瑛突然嘶吼一声，抓住脑袋，疯狂的将匕首捅进去，她不知疲倦一刀又一刀的砍下，一种莫名的兴奋代替了原来的恐慌，那夜晚让她不得安宁的梦靥似乎也在这血肉横飞中被她一一击破，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在沸腾。

她性格向来平和，很少与人起冲突，从小家族教导的温柔贤惠似乎都刻在骨子里，成了她的代名词。即使是父亲被流放，她没入妓籍，都逆来顺受，实际上她并未受多少苦，因为之后锦绣坊接纳了她，给了她最好的庇护之所。衣食无忧总是让人丧失斗志，她也一贯保持自己优雅温柔的风度，直到秦卫的出现。

那切身感受的惊恐与胆颤，几乎让她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即使对阿凉说出自己不愿意计较，实际上心里真的就放下了吗？她压抑自己的不安，快到崩溃的边缘，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失控了。

现场由于一场混战，人已经被清空，阿凉和莫琳琅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场景，不以为然，唯独暮瑛的贴身侍女差点吓昏过去。温柔善良的小姐一下子变得疯狂嗜血，犹如鬼上身一般。

她慌忙抱住暮瑛的手臂，边哭边喊，“小姐，你停下来吧，他已经死了。”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暮瑛的神智渐渐回来，她浑身是汗，跌倒在地上，看到那被她扎成血泥的脑袋，差点虚脱。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禁一阵后怕，她怎么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低低的抽泣声，令人心碎，却包含着绝望之后重新生出的解脱感，阿凉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叫人收拾。我知道，你这段日子都不好过，如今秦卫死了，相信你也能放下心中的恐惧，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暮瑛抓住阿凉的裙角，迫切的说道，“莫姑娘，求您收下我吧。”

阿凉惊讶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改变了主意。

“我不想再受人欺负，更不想毫无反击能力，莫姑娘，我想像你一样，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更有能力去保护身边的人。”她迫切的看着阿凉，眸子里闪烁着耀人的光芒。

“你先考虑一段时间吧，时机成熟的话，我会给你答复。”阿凉推开她的手，有着些许伤感，果然她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小姐，阁主在找您。”醉玉奔了过来，见到现场这可怕的画面，嫌弃的捂着鼻子，虽然跟了阿凉这么久，尸体也见了不少，但还是受不了血腥味啊！

阿凉点头，起身要走，见暮瑛还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她，“这条路，没你想的那么好走。”

暮瑛眸子变得黯淡，阿凉不再理会，吩咐下人将大堂重新整修一番，这才姗姗离去。

莫子繁正坐在后院里悠闲的品茶，前厅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方便露面，一般都是阿凉代为处理，而且他也相信，以阿凉的能力，必然能将事情处理圆满。

“你找我？”阿凉从院门走了进来，身着桃花云雾软烟罗，搭配缕金挑线纱裙，身材纤瘦，肤色亮白，清新亮丽，轻盈如雪。

莫子繁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刚刚有人送来一封邀请函。”

阿凉顺从的靠着他坐下，“谁的？”

“金溪朗。”他双眉微微上抬，阳光下，一双琉璃般的眼睛，格外漂亮。

“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他怎么突然来找我？难道是因为陈家的事？不过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日，现在会不会太晚？”阿凉显得有些疑惑。

“他再过几日就要回金越了，估计是想道个别吧。”

“他不是来和亲的吗？怎么没听说哪个公主要嫁过去？”阿凉惊讶的问道。

“这几日朝廷可有趣了。”莫子繁笑笑，顾盼生辉，十分好看。

“怎么说？”阿凉给勾起了好奇心，不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