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第24章

“曲雅是我妹妹，亲妹妹！”

我躺在地上，其实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只是脸肿了，有些难受。阿城斜着身子，靠在沙发的边缘。他说话的声音很淡然，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曲雅是阿城的亲妹妹，我没想到，甚至根本没有这么想过。

“我知道，曲雅喜欢你。为了让你进入集团，走上那个无数人惦记着的位子，废了多大气力。你他妈说辞职就辞职，曲雅为你的做的，就那么一文不值？”

这真是够狗血！阿城怎么可能会是曲雅的亲哥哥？来到集团不久，我就知道曲雅是被文总从福利院领养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哥哥？我不信，可是阿城的行为让我不得不信。

“对不起！”

阿城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拿着桌子上的空杯子，走到饮水机旁，倒满，喝下去，再倒满，再喝下去。一连喝了好几杯，很可惜，这不是酒，醉不了。阿城向我伸手，我没拒绝，被他拉起来。

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

“曲雅不知道我是她哥哥。当年我家里很穷，兄妹两个养不起，长辈更喜欢男孩，所以妹妹被偷偷送到福利院，当时她才三岁。退伍以后，我边找工作，边找我妹妹。天意吧！我被水木集团要了，遇到曲雅，我还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又一次，听到别人说曲雅是个孤儿，从福利院被文总领养的。应该是跟我妹妹的遭遇差不多，我特别留意这件事。查了很久，发现曲雅所在的那个福利院跟我妹妹是同一家，连年龄都一样。”

阿城说了长长的一段，我不知道怎么去回应阿城。

“为什么不跟她说？”

“跟她说？我不能这么做，她生活的很好，比家里好很多。只要能守在她身边，认不认又有什么关系？是家里欠她太多，我们还不清。”

阿城说的是事实。

曲雅现在活得很开心，很快乐。阿城不去认这个妹妹，没有错，只要在心里认了就好。但我还是认为阿城有些武断，他跟我说的证据其实并不足以说明曲雅就是她的妹妹。可我不想去打击阿城，既然他认同这个结果，我何必去做些没有意义的追究。

“曲总今天，情绪很低落。”

阿城的话，我能懂。

“阿城……”

我想解释点什么，这个解释很牵强，我只是希望不要失去阿城这个朋友。

阿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打断了我。

“还能回去？”

“你太高看我了阿城。”

“别说废话，还能不能回去？”

阿城说话的声音明显升了几个音调。

“有什么话不能说？”

这并不是阿城的本意，他不会这么急躁迫切的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个结果。今天的阿城一改往日的洒脱，理由很简单，我能猜到，只是为了他的妹妹曲雅。

我迟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本不该有任何的犹豫，直截了当的跟阿城说“不”。可我没有，我在考虑。

“可以！”

阿城很兴奋，他像疯了一样，站起来，跳到沙发上。

“有条件。”

这个时候，我提出条件，似乎有些乘人之危，但我必须这样做。让小诗离开的凶手至今没有被找到，我不想离开杭州，除非凶手被抓，上了法院，判了刑。

“说。”

阿城说的很痛快，他已经拿到他想要的结果。只要我的条件不过分，阿城会答应。

“留在杭州。”

“为什么？”

我的条件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我知道，阿城也明白。是文总让我去南京，这个事实几乎不可能改变，改变了，文总会丧失颜面。虽然文总并不是一个为了颜面而活的人，但是我辞职拒绝，让他已经很下不来台。他没有必要继续跟我妥协，也不会跟我妥协。

“因为小诗。”

阿城静静的听着我和小诗的故事，直到最后。

“何来，信不信我？”

这是阿城听完故事之后的第一句话。我有些茫然，他的问题很简单，我心里有了答案，所以我点头了。

“交给我！”

很难想象，阿城就靠最后三个字，让我低头去向文总认错。

我还是很无知，因为我相信兄弟情义。在我这个年龄，早该认清很多东西，至少已经走出校园大门六年多，可我依旧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者我的本性已经让我无法走出一些固定的思维。

文总的办公室，还是那样整洁干净，并没有因为我不去上班显得杂乱。

其实，我想多了。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没有我，还有他。只是我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救世主只是人们心中的一个梦。谁都不可能去圆了那个梦。

“文总。”

我卸下了心理包袱，这一次，我很轻松，低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