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来决定（1/2）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来决定

“你不是要我忘了你吗？你不是要我别再找你吗？你现在自己跑过来，又算什么？”楚文望着门外阴沉着脸的方书羽嘲讽地笑着，可眼中却闪着泪光。

方书羽夺门而入，一把抓过楚文的胳膊，不容分说地挽起了她的袖子。

白皙光洁的手臂上，一道道新旧血痕交织在一起，分外触目惊心。

方书羽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虽然他已经听何煦描述过，但亲眼目睹这一幕，还是会痛到极致。仿佛那一刀刀都是割在他的心上。

楚文用力抽回手臂，冷笑着问道：“是何煦告诉你的？”

方书羽没有回答，紧锁着眉，缓缓垂下了头。

“何煦……呵……她可真是单纯啊……”楚文坐在了沙发上，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望向方书羽，轻蔑地笑着“你说，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我喜欢你，会怎么样？”

“楚文……”方书羽抬起头，定定看着楚文，“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好好的？”

他声音里带着无奈的哭腔。眼里也是泪光点点。

楚文用力将酒杯摔在茶几上，瞪着方书羽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文……你明知我做不到……我有难处的……你别逼我……”方书羽颤声说着，眼中尽是哀求。

“周毅说过，如果真心爱一个人，那么一切都不是借口……”楚文冷笑着泪流满面，“方书羽，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有那么多的借口。从前是不想破坏你跟周毅的感情。可周毅离开我了，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又说没法面对两家的父母……呵，现在是不是还要再加上一条，你要对跟你上了床的何煦负责？”

方书羽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音节。楚文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着他的心。

“方书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楚文泣不成声。

方书羽缓缓走到楚文身旁，蹲下身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半晌，叹了口气说：“楚文，你来决定吧……”

“我决定什么？”楚文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方书羽问道。

方书羽歪过头，双眼发直，沉声说着：“要我做什么，你来决定……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如果你说要我娶你，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哪怕是让我们家方校长打死，我也认了……”

楚文瞪着眼睛看着方书羽，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至于……何煦……”方书羽的眼泪涌了出来，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你……舍得放下她？”楚文死死盯着他。

方书羽松开手，瘫坐在地上，满脸是泪。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忽然笑了：“煦煦把她的一切都交给我了……我说过无数次要给她幸福，要跟她过一辈子……我要是负了她，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哈哈……楚文，你来决定……如果你让我去做这个混蛋，我就去！但如果煦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果侥幸方校长没打死我……我就把命赔给她……”

方书羽再次攥紧了楚文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楚文，你决定……只要你现在说一句话，我马上就去做……”

楚文看着他，心一寸一寸的凉了。她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自己在一起，而是在逼她放手。他在赌，赌她对他的爱，赌她的于心不忍……

“方书羽！”楚文甩开手，用尽全身力气地喊了一声，“你在逼我！”

“你难道不是在逼我吗？”方书羽颤声问着，“你与其作践自己，不如来作践我……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果守着一个身心破碎的我，你还能快乐的话，那你就决定吧！”

方书羽一声紧似一声，最后竟也是声嘶力竭。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楚文瘫软在沙发上，哭得昏天黑地。

方书羽站起身，静静坐在楚文身边，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哭着，一个愣着，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楚文终于止住了哭声，哑着嗓子说：“方书羽……你赢了……”

方书羽长叹一声，轻轻捧起楚文的胳膊，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柔声问着：“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楚文苦笑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心里疼……疼得受不了……身体上的疼才能减轻心里的疼……”

方书羽的心一阵抽痛，颤声道：“怎么才能不疼？只要不逾越底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呵……”楚文笑着，眼里却又溢出了泪，“底线？你的底线太多……”

“我的意思是……只要不超出朋友的界限。我都愿意为你做……”方书羽艰难地说着。

楚文抬眸望了望四周，苦笑着说：“朋友，说也可怜……我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周毅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哪都是冰冷冰冷的……他走了，我连个可以打骂出气的人都没有了……就只剩下我自己……”

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