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错过就是错过了（1/2）

第二百一十五章错过就是错过了

方书羽事无巨细地将他、楚文和周毅三个人的感情纠葛讲述了一遍，一直讲到他跟楚文从西藏回来，足足讲了一个小时。说到动情处，他不禁泪流满面。这是自楚文出事之后，他第一次直面他们的感情。而说完之后，心里好像轻松了许多。

何煦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后，方书羽强调了一下：“煦煦，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跟楚文最过分的接触，也就是机场跟我告别时她在我脸颊上那一吻了……而我那时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在男女关系上，我跟楚文真的是清白的。而且，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从来没有过要离开你，跟她在一起的念头。煦煦，我承认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是存在利用和欺骗。可是我说我一定会娶你，一定要跟你一辈子，这个是真的。而且从来都没动摇过。”

何煦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那又怎么样？你娶我，可是并不爱我……你是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当时也被你的‘认真负责’打动了。可是我现在才明白，如果不爱我，娶了我又有什么意义？方书羽，我告诉你，‘只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才是彻彻底底的耍流氓！”

“煦煦，我爱你……”方书羽动情地说。

一滴清泪在何煦的脸颊滑落……这三个字，她曾经是多么渴望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我爱你”，但还有什么意义呢？

“晚了……”何煦哽咽着说，“方书羽……你说得太晚了……”

“煦煦，你别这样……”方书羽再次握住何煦的手，恳求道，“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何煦定定看着他，一丝苦笑漫过唇角：“方书羽，我对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你说，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你这个人对我来说太深不可测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根本就猜不到……我爱你，用的是心，而你，用的是大脑……你连爱情都算计得步步为营。还让我怎么敢相信你？”

方书羽低下头。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这一刻竟无言以对。

何煦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艰难地说：“还有……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个楚文姐……她如果好好活着，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可如今……她不在了……我觉得时时刻刻她都在天上注视着我们……难道，你真的可以做到，在她的注视下，肆无忌惮地幸福下去吗？”

方书羽的身子微微颤抖，眼泪再一次夺框而出。何煦说得没错。他也觉得楚文就在天上看着他。他竭尽全力让自己摆脱这种感觉。可是，何煦的话再一次提醒了他，他要为楚文背负一生的愧疚，他已经没有幸福的权利……

“好了……”何煦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我再不回去就要错过晚饭的时间了。方书羽，今天就算我们之间真正做了个了结。以后你也别再找我了。”

说完，她把心一横，大步走出了咖啡厅。

冬季的西雅图有些像烟雨江南，总是飘着淅淅沥沥的细雨。何煦边走边扬起脸。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脸上是那些潮湿是雨，而不是眼泪……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将何煦围绕。何煦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怀抱曾经是她多么迷恋的。可如今，她真是多贪恋一秒钟都觉得是罪过。

方书羽将头埋进何煦的发间，然后便一动也没有动。何煦感觉到脖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对，那是热的，所以并不是雨……

他们就这样在雨中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时间已经定格。

“因为你，我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方书羽，你又一次给我添了麻烦。今晚，我要饿肚子了……”不知过了多久，何煦终于平静地开口了。

方书羽放开了她，哭红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茫然，哽咽着说：“别饿肚子啊……我带你吃饭去……”

何煦转过身，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现在跟你去吃饭，那么就会错过看新闻的时间，之后还会错过英文阅读的时间……时间表上后面的安排都会被打乱……所以，方书羽，错过就是错过了，是如何都弥补不了的……”

何煦平静地说完这些话，然后在方书羽痛苦的目光中，绝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何煦没有课。她约了李小白出来，带他在西雅图玩了一天。李小白告诉何煦，方书羽凌晨就已经坐飞机回国了。那一刻，何煦的心有些钝钝的疼。她明白，她跟方书羽这次算是彻底结束了。

李小白临走时又一次请求何煦接受他。何煦差一点就点了头。可她心里明白，差的那一点还是那个人的影子。

何煦最后笑了一下，对李小白说：“再给我点时间吧！我保证，等我学成回国，一定给你个答案。”

对，两年的时间，足够她把那个人彻底遗忘了吧？

李小白走后，何煦继续每天按部就班地按照瑞贝卡小姐的时间表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