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2）

第87章

“她还好吧？”说完了正事，楼寒宵问。

晋子明道：“虽然我很想回答你，她没事，但事实上我也没有她的消息，只知道她也因此事被牵连了，抱歉。”

楼寒宵挑了挑眉：“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晋子明道：“因为——”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楼寒宵说，“她既然选了这条路，总有一天会遇到这种事。”他看着晋子明，“我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他说出这句话，晋子明愣了老半天才能说出话来，觉得自己酒都醒了不好：“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还真是让我……吃惊呢。”楼王世子，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充满信心。

晋府，后厨。

“这是第几天了？”

“绿荷姐，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发烧很严重。”绿荷伸手试了试她的额温，她们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七日了，每天做着比畜生还不如的工作，稍微停下来被发现之后就是一阵责打，每天只能吃到一顿窝头。

这样下来，每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看起来跟疯子似的，在这空气混浊充满异味的地方呆久了，体质最弱的芳草最先倒下了。

一开始是全身无力，头晕，后来发起了高热，到今天，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说起胡话来了。

白子衿和绿荷守在她身边的，感觉到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却束手无策，手边没有药材，连银针也被没收，白子衿也是有些无力。

“子衿、子衿姐。”芳草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臂，“我、我不是快死了？”她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不会让你死的。”白子衿说。

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哪怕此刻蓬头垢面，但是她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子衿，你——”

白子衿脱下自己破烂的衫，把芳草严严实实盖起来。

“你干什么？”

白子衿说：“相信我。”

她这么一说，绿荷就不问了，对于眼前的情况，她已经束手无策了，除了相信白子衿，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哐——

门开了，那个送她们到这里来的嬷嬷出现了，每天往这里扔两个窝窝头就走，每天也只有门开的时候，才能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那硬邦邦的窝窝头扔进来，在地上弹动了两下，嬷嬷用垃圾的眼神看了她们几个一眼，那嬷嬷这次没有马上走，而是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白子衿。”

白子衿抱紧了芳草，警惕的看着她们。

其中一个嬷嬷哼了一声：“夫人要见你。”

绿荷：“为什么？”

嬷嬷：“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白子衿站起来，绿荷拉了她一下，她返身把芳草交给绿荷，低声说：“照顾好她，放心我不会有事，她一定会好起来。”

在白子衿强硬的语气下，绿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白子衿便走出来：“走吧。”

夫人房中，熏香静静的燃着。

她一进来，夫人就立刻皱起了眉，因为时日已久，一身脏污狼狈的白子衿身上散发着一股异味，那是驴圈的味道还有一股子霉味，她的鞋踩在奢华的白色羊毛地毯上，留下一个个黑漆漆的脚印。

“白子衿。”

白子衿站在那里，也不向她行礼，也不说话。

夫人挑了挑眉：“怎么，你在恨我？”

白子衿道：“不敢，我只是前几天伤到了腰，不能行礼，请夫人见谅。”

晋夫人仔细打量她，她松松垮垮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和料子的破布，头发凌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脸颊消瘦，这样看起来，跟街边的乞丐似的，然而她还是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那么亮，对自己的处境没有半点难堪。

这眼神让晋夫人感到非常不愉快。

“听说跟你一起的那个小丫环生了重病。”

白子衿默默听着她说话，反正夫人不让她说话，她就不开口。

晋夫人道：“只要你帮我治好一个人，我可以让你帮那个小姑娘抓药。”

白子衿：……

晋夫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想看着那个丫环死吗？”

白子衿：“反正迟早都是死，不是吗？”

夫人捏了一下扶手，说：“只要你帮我治好了这人，我保证你不会死。”

白子衿笑了一下：“夫人的保证……可真不值钱呢。”她抬起头来，“我答应了，请让我看看病人吧。”

夫人说：“带她下去梳洗一下。”

半个时辰后，白子衿见到了夫人口中的病人，在大小姐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似乎是个女子，她整张脸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根本看不出样貌，房里门窗都紧闭着，一打开门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两个丫环待在门口，都是神色萎靡，脸色很差，白子衿先看了她们两一眼，才走到床边，床边点了两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