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第88章

看着晋月珠软倒在床上，她面不改色的回过头：“夫人，你既然让我来，应该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吧？”

夫人冷静了一下，让两个丫环先下去，才说：“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白子衿：“夫人果然明理。”她边帮晋月珠把脉边说，“请夫人讲讲小姐得病的经过吧。”

晋夫人虽然把白子衿当做眼中钉，但也不得不佩服她，就冲她这份冷静，已经远胜于自给的女儿了，正因如此，此女才不可不除，但是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

“小姐在生病期间，是否待过比较封闭潮湿的地方？”

晋夫人愣了一下，想起她把晋月珠关在暗室的事，皱起了眉。

白子衿说：“这本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情绪变化、环境变化，都会对病情产生影响，尤其是封闭、湿热的环境，会让病情恶化，再加上小姐心急着想要恢复，用了好几个大夫的药方，药方之间药性冲突，更加重了病情，此其二，我看到小姐指甲上有些药渣，她可能觉得药敷在脸上很痒，如果经常用手去抓伤口的话，更是犯了大忌，此其三”说着，她伸手解开晋月珠脸上缠着的绷带，那绷带解开的时候，伤口溃烂的臭味裹挟着浓浓的药味在封闭的房间里弥漫开，晋夫人差点直接干呕出来。

白子衿扔掉绷带，站起来走到窗边，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一阵夏风吹进来，吹散这种陈年的恶臭，总算让晋夫人松了口气。

同时阳光照进来，夫人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晋月珠脸上的情况，看清的时候，她也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晋月珠脸上本来只是几个红色的痘痘，现在已经溃烂流脓，因为绷带缠得太久了，整张脸的皮肤都有些红肿，起了一些细小的红疹。

如果不是刚才还听到她说话，晋夫人根本认不出来，这个躺在床上，接近于毁容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晋夫人：“能治好吗？”

白子衿道：“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晋夫人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判断她是否在说谎，在这之前，她已经换过五个大夫给晋月珠看病了，那些大夫每个都含糊其辞，说什么这个病急不得，要慢慢治疗，最新的这个大夫是她娘家的亲戚介绍，从京城来胜天府探亲，她特地请了人接过来的，来了之后，很有派头的说了一堆有的没有，然后叫人把门窗封起来，给晋月珠脸上涂上药，说保证三天之后，药到病除。

可是三天之后，那大夫竟然不见人影了，她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大夫昨日就起程回京城去了。

哪怕她不通医术，也大夫有鬼了，郡中的大夫基本上被她请了个遍，无奈之下，她想到了白子衿，明景告诉她，当初白子衿重伤的时候，也是她自己改了众位大夫的药方，才好转过来的。

之前的大夫都跟她说：“肯定能治好”“需要一些时间”，白子衿却说“治好了也会留疤”，反而显得可信。

“你真有本事治好她再说吧。”

白子衿道：“夫人就不怕我一时失手，让小姐真的毁容了？”

晋夫人道：“你会吗？”

白子衿说：“先把绿荷和芳草放出来。”

“可以。”晋夫人一口答应。

“我要见二小姐。”

晋夫人挑了挑眉：“白子衿，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子衿笑道：“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除了我，没人能治得好小姐。”

夫人道：“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佛堂。

二小姐晋月珠被关在佛堂已经被关了半个月有余，每天抄写佛经，不准干任何别的事，除了有个专门的嬷嬷盯着她抄写的进度，她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事实上，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

檀香静静地燃着。

晋月雪跪坐在矮几边，穿着一身素白，披散着长发，双目无神。

嘎吱，门开了。

晋月雪依然一动不动。

那嬷嬷对白子衿说了一句：“进去吧，一炷香时间。”说完，把门关上了。

等白子衿在她对面坐下，晋月雪才抬起了眼眸，她的眼神又深又暗，满是绝望。

白子衿说：“小姐，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从此以后被关在这里，青灯残卷了此余生，还是想改变命运，从这里走出去，做晋府堂堂正正的小姐？”

她说完这句话，晋月雪定定的看着她，白子衿的眼神如此鲜活、有力，让她情不自禁的发问：“我可以吗？”她低下头，因很久没说话，嗓音都是嘶哑的，“我错信了一个男人，害了娘亲、哥哥还有你们，我没有颜面再见你们……”

她双手紧紧攥住裙子，眼泪瞬间都流下来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是我放心不下娘亲，我……”

她把所有的痛心和懊悔都埋在心里，此刻忽然宣泄出来，眼泪就止不住了。

白子衿道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