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2）

第140章

晋夫人道：“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承认，我寇巧兰自诩聪明一世，竟然会生出你这样蠢的女儿。”

晋月珠：“你是说——”

晋夫人：“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我让你毁了容，对我有什么好处？让你回来揭发我和樊掌柜的关系，给我自己找罪受？”

晋月珠：“我……”

“这些年来，可短了你的吃穿？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惹怒了你父亲我给你兜着，闯了祸我给你收拾乱摊子，你现在告诉我，你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的？”

“我……”

“为什么对子峰比较好？”晋夫人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他是嫡长子，他此次秋试若是中了，就是救你我娘两于水火之中，他能帮到我们，至于你，我们本是一体，你除了给我们找麻烦，还有什么用？”

晋月珠被她一句话问住了。

晋夫人问她，她有什么用？

这句话刺痛了她的心灵，她想说出一句话来反驳，可是她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她不仅是来质问夫人，还是希望她帮自己，她想要恢复容貌，她想见楼寒宵，可是晋夫人一句话如同当头棒喝，把她问傻了。

她有什么用？

她愣了半天，问：“可是我不是娘的女儿吗？我对娘来说，只有利用价值吗？”

晋夫人道：“你刚才不还质问我，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吗？”

晋月珠道：“我只是一时糊涂，娘……我……”

晋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说了，如今这个女儿做出什么事，她都不觉得奇怪了，身后嬷嬷给了她一个眼神。

夫人道：“算了，为娘的跟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她看向晋月珠，“月珠，这些年来，娘确实偏爱子峰，忽视了你。”

这句话让晋月珠心头一暖，她想听的就是这句，这句话仿佛化解了她所有的委屈：“娘——”

她冲到晋夫人怀里，晋夫人抱了抱她，晋月珠的眼泪又决堤了：“娘！”

晋夫人安抚了她一阵，晋月珠带着满心的怨气和不解而来，最终怀着欣慰走了。

等她走了，晋夫人看了一眼嬷嬷。

嬷嬷道：“夫人，不是我说，这小姐如此意气用事，今日你两句话把她稳住了，过两日，她又会被别人两句话哄得晕头转向的。”

夫人脸上早没有了那种悲悯的表情，她的表情转为冷硬，道：“我知道。”

嬷嬷道：“那夫人为什么……”

晋夫人道：“在我扳回一程之前，她不能给我惹事。”

嬷嬷点了点头。

夫人又道：“我记得小时候，月珠虽然有些刁蛮，还有些小聪明，晋府的大小姐，刁蛮一些也无可厚非，可怎么越长大，人越蠢了？而且最近脾气暴躁，把自己的丫环毁容了这种事，我后来去看了，犹觉得有些害怕，这不像一个姑娘家能做出来的事，我自己生的女儿，现在我都不敢说自己了解她了。”

嬷嬷道：“夫人想想，小姐从小就是个爱美的，忽然之间脸上有了伤疤，恐怕对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为此性情上有些变化也是有可能的，我曾经见过一个女人，说起来，还是我一个亲戚，长得也是有模有样的，可惜天生贱命，因不愿嫁给我们那一个地主，把自己的脸给毁了，从此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晋夫人不喜欢听这种话，忍不住皱起了眉。

嬷嬷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说：“不过小姐毕竟是小姐，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日后想必也是和夫人一条心的。”

夫人冷笑了一下：“我不需要她和我一条心，日后嫁出去了别给我找麻烦就够了。”

嬷嬷便试探道：“上次夫人说了给大少爷捐官的事，我已经打听过了，正有一位在户部的官员有意，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家里当家的主母早就去了，小姐嫁过去当家夫人，必不会受委屈的。”

晋夫人看了她一眼：“此事等秋试出了结果再说吧。”

嬷嬷便不说了，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难道夫人心里还觉得大少爷能考上吗？就她所见，大少爷每天吃喝玩乐，就没有看过一天书，他怎么能考上？

晋夫人道：“派人去大小姐院子里盯着，别让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是。”

天气转寒，北方已经到了要穿夹袄的天气，山上更冷一些，枫叶覆上一层薄霜，尼姑庵的生活是很清苦的，这样的天气，尼姑们每日辰时就起床，下山挑水上山，做早课，开始一天的生活。

晋月雪和两个丫环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余，已经完全习惯了山间的生活，每天起的很早，会在林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回来用了早饭，做些针线女红，拜托尼姑们拿下山去卖，换取些银钱，她倒是不缺钱用，走的时候姨娘、晋子明和白子衿都给了她银子，她也不是想赚钱，只是找些事情做而已。

两个小丫环也自得其乐，跟着几个尼姑到山里摘果子，做各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