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肃清（1/2）

第二百五十章肃清

炎炎夏日，京中却是喜事不断，定亲的、成亲的，走亲访友，外加各处花宴、诗会，不时就能传出谁家的女儿才貌双全，又或者谁家的女儿懂事大方，再不济也会有一个温婉贤惠的名头传到苏青的耳朵里。

“这位张家的三姑娘，人长得漂亮不说，难得性子也好，比起这京中的姑娘来说自然是身份低了些，难得的却是无论怎么被刁难，都一张笑脸迎人，这次花会茶会下来，竟然是没有跟人红过一次脸，如今也交了几位朋友。”

孙氏进避暑的园子陪着苏青说话，不由也叹气了这些京中的趣事，“连着孙姑娘都说她人好，不骄不躁的，也不攀附权贵，看着倒是怡然自得。”

孙裳澜因为住在孙家的缘故，加上与孙氏亲近又再无旁的亲人，干脆就认了孙氏当做表姨母。如今苏青为后，孙氏这个母亲在京中自然也是备受关注的。而孙裳澜这样的女眷，各种诗会茶会自然也不会少了她的那份请帖。

少了她，那些姑娘们的好处又有谁往孙氏跟前说，又有谁往苏青跟前传呢？

孙裳澜是商户出身，原本是不会被那些人看在眼中的。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表姐妹，知道她底细对她不屑的自然还有，然而扑上来的人也不少。更多的却是那种明里客气，暗中鄙夷的。

孙裳澜心思通透，见过了人情往来，京中这些姑娘们两面三刀都算不上的手腕，实在是瞒不过她那一双眼睛。因此，她兴冲冲地参加了几次聚会，有有些懒散了。

偏偏这张锦玉性子却很是疏阔，旁人看不上她，她也从不主动往前凑趣，知道了孙裳澜的出身也并不看低，只平常交往。倒是让孙裳澜高看了两眼，在孙氏跟前提了几句。

苏青听着只笑，道：“听着母亲这般说，倒是个好的。只这些日子来我在园子里，也不好频频召见。”事实上，从游湖会之后，她就未曾主动召见过任何人，都是京中那些命妇递了帖子入园子请安的。

孙氏只笑了笑，道：“我也不过是凭空说上两嘴罢了。还有，听闻程家的那位九姑娘，前些日子差点没了命，又请了大夫看，又让人开解这才缓了过来。”

“程九娘？”苏青一愣，听得孙氏提起这个姑娘，不由想起那一日那个脸色苍白，神色凄惨的姑娘。她心中微微叹息，事后却也没有让人查个清楚，只如今听到孙氏这般说不由有些感慨。

孙氏在京中却是知道的更多，只道：“听闻，程夫人之前打杀发卖了府中不少的人，连着似乎还与叶家生出了嫌隙，这几次京中的喜宴，竟然是叶夫人到场的，程夫人皆不去。”

“竟然还有此事？”苏青这才惊讶起来，这些京中的趣闻，一般命妇如何会在她跟前提起，因此这消息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叶家，可是之前母亲说的祖上出过一人宰辅，两任阁老的叶家？”

“正是呢，叶夫人倒是好脾气，并不是说程夫人什么。被人问急了也只说是她说错了话，两人之间有些误会。”孙氏说着叹气，“程家原本就因为九姑娘落水的事情被人非议，如今……若非叶夫人在外帮着程夫人说项，只怕就更是处境艰难了。”

孙氏与这两人虽然不算熟悉，却也知道程、叶两位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因此颇有些感慨。

苏青却是听出了这里面的端倪，程夫人与叶夫人交恶，回头还打杀发卖了府中的一批丫鬟仆役，这般情形到不太像是恼羞成怒。毕竟，游湖会已经过去有段时日了，若真要发作，为何不立时发作？

她是察觉了什么？

想起之前筛了一遍身边的宫女、太监，苏青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难不成，程家九姑娘是被人给利用了？

她神色微动，却并未提及此时，只拉着孙氏又尝了几样她最近折腾出来的吃食，回头等着孙氏去休息了，这才叫了紫晴入内。

“娘娘？”紫晴给苏青换了茶水，低声道：“双环这些日子做事很是仔细，双月和双壁也另外安排了活儿，只与她似乎已经势同水火了。如今与双环接触比较频繁的，也就是宫中带出来跑腿的小太监，得安了。”

苏青听着缓缓扬眉，“那几个明显是安插进来的人手，送回宫中之后，各处可有反应？”

紫晴略微想了下才道：“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至今没有人理会，似乎是被放弃了。”

“我身边不过这么些人，竟然有近半的人是旁人安插的人手。”苏青缓缓摇头，“不过，这般也好。有问题的人都送走了，留下来的，自然是没问题的。”她意味深长地顿了下，回头看向紫晴，“好好看着。”

紫晴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谁，因此认真应下。苏青这才又问了京中程家的额事情，紫晴知道的却也不多，回头想了片刻才低声道：“娘娘若是想知道，奴婢这就让人去打探。”

“去吧，莫要打草惊蛇就是了。”苏青眉头紧皱，想了想道：“如今天气也渐渐凉爽了些，你且带着双螺和双黛收拾行礼，再过几天我就先回宫去。”

话还未曾说完，就听得外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