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砸场子的（2/2）

而那些空白的时间，他们无一不是在城市里惹是生非。王阳和他的师父——那个神秘的老头又约谈了几次，但是他总是淡定而洒脱的捋一捋胡子，一派安然地让王阳再观察观察。

王阳通过李叔叔合作的政府项目，以实验观察需求为借口调取了几个城市重要路段的“天网”录像。在仔细研究了这些录像后，王阳勉强摸清了几个改造人的失忆时间规律，在那些时间，他向改造人们严申禁令——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得到谁的命令，绝对不可以出实验间一步。

但是，普通的门锁又怎能拦住生化改造人的脚步呢？

王阳越来越觉得惶恐，他觉得除了自己，似乎还有别的人在暗中控制着改造人，让他们去摧毁这座城市。这股神秘的力量又来自何处？

开始他怀疑到了神秘老头身上，但是在这三年的相处里，王阳也清楚地知道神秘老头并不懂生化改造人的核心技术，自然也很难如此之快地掌握操纵改造人甚至篡改改造人记忆的高超技术；至于与他公开敌对的几大黑帮？难道他们已经识破了他此次高调回归所携带的秘密？

不，不会这样的。这个秘密潜藏在神秘武学组织的珍藏古书里，即使他们猜到了自己的身后可能潜藏着某些助力，也不可能会猜想到这种失传已久的生物奇术，更不会如此神奇地在他刚刚破解制造出生化改造人后就获得掌握他们、操纵他们的方法。

看着生化改造人们的双眼越来越无神，王阳觉得从身体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王琳所在的报社在强撑两周后终于宣布无限期休假。自从生化改造人出现，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恐慌。在一开始，这些改造人很有目标性地去攻击那些黑帮巢穴，当时报社还做了关于“以暴制暴”的专题报道。虽然这种行为本身也不正常，但因为祸不至己，或者是因为大家都有着痛扁那些耀武扬威的黑帮成员的黑暗版英雄梦，所以甚至还有不少人为这些手段粗暴、目标明确的奇怪改造人表示了欢迎以及崇拜。

最为奇怪的是，直到生化改造人开始对无辜市集发起攻击时，有人还坚持地认为这是政府高层想要强力铲除顽固且后台强硬的黑帮们的一种隐藏手段，至于无辜者，只要与自己无关，似乎也都可以轻描淡写地说成是所谓“战争”的必须牺牲品。

真的是这样吗？

即使是战争，也是非得要这些人牺牲吗？

每个人的离去都不会是件简单的小事。王琳在报社宣布无限期放假的那天抱着自己小小的纸箱子走回家，踩着已然被最近杂乱无序的改造人进攻和黑帮绝地反抗火拼折腾得不平整的砾石子路，心里的悲伤莫名其妙地升涨到一种悲观绝望的极点。

她走着走着，直直地跪了下去，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

这座城市将成为一个噩梦。

“你，没事吧？”王阳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陷在柔软的床上，眼圈赤红一言不发的王琳。

王阳在例行检查改造人房间的时候发现他们又失踪了，因为前几天留了个心眼在他们身上装上了超微导航定位仪，他直接冲去车库取了车就一路镖行着去寻找着那些可能正在某处发狂搞破坏的改造人，在经过一段及其不平整的路时，差点给磕绊到翻了车——然后他看到了几乎快要哭晕过去的王琳，猛地踩了脚刹。

王阳在车里看着哭得缩成一团的王琳，纸箱子倒在她身边，白稿纸散散漫漫洒了一大片，都给路上的灰末染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