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祸水（1/2）

035：祸水

母亲安小燕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安卉才刚下地铁，因为逛街经验匮乏，出了小区后尽然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合适，最后只凭着记忆坐上了地铁，打算去人潮最多的中央广场看看。

“喂？”安卉接起电话一边上扶梯一边随着人潮往出口的方向走。

“在上班没呀？”老妈在电话里问。

“没，”安卉看着指示牌上的几个出口，琢磨着该往哪个出口出去合适，听了老妈的问话后顺着接道，“今天老板给放了一天假，怎么了？”

“正好，”老妈似乎挺高兴，能从电话里听到那头“啪”的一声响，估计是一巴掌拍自己大腿上了，安卉确定了路线后刚抬了脚，只听老妈又说道，“咱娘俩儿好久没一块儿吃过饭了，正好你今天不上班，咱们一块儿吃个午饭吧，我最近新店装修忙不来，也没问问你新工作是干嘛的。”

安卉本能的就想拒绝，但老妈说的话也是实话，从她结婚搬出去后就极少回百花村了，她对那个地方没有好感，但她妈还住在那里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那边，也该时常过去看看她才对。

这一个月因为工作不上手，又一心想着怎么在霍氏长久的呆下去，压根儿就没想到这茬儿。

昨天老妈发的微信她看过后也没回，如今电话打过来了，她也推脱不了，钱是给足了，亲情却还在那里，总归是要尽这个孝道的。

仔细想想，老妈一直是一个人，过得也挺孤单的，她本应该时常陪伴才对。

略一思索，安卉对电话那头说道，“行吧，吃饭的地方我来定，到时候你直接过来。”

“不不不不，我来定吧，”老妈却抢到，“就当庆祝店里重新装修后正式开张怎么样，这顿我来请。”

安卉倒也没再推脱，只应了声好，老妈又道，“那你一会儿早点儿过来。”

安卉看了眼时间，她住的地方比较偏，转一趟地铁到中央广场这会已经九点多了，一会儿再转车到老妈那边估计还得个把小时，她干脆直接反回了地铁站，想着一会儿吃了午饭后再逛逛，四点前回家就行了。

打定主意，安卉又坐进了地铁里。

白天的百花村跟晚上区别很大，街边没有身高腿长画着浓妆的美女站街，马路两旁的绿化带像是经久没修剪一样，灰尘也很大，树枝上的绿叶上扑着一层层薄薄的尘土，车一开过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尘土飞扬效果。

安卉捂着口鼻往理发店的方向走，刚拐过弯儿就看到一个提着菜篓的大妈正跟另一个大妈拉着手说话，那神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从眼角牵扯的弧度和嘴形一张一合的轮廓都可以看出来两人聊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情况安卉一般就当作没看见，匆匆走过，就差隐个形儿了。

可偏偏有人眼睛精得可以，安卉刚走过去没两步就被身后一大妈叫住了，她只得悻悻顿住身形，然后转身冲那两个八婆扯了扯嘴角，“阿姨好。”

“哎，真是你呀，我还以为认错了呢，”提着菜篓子的大妈笑着说，“回来看你妈呢？可好久没看到你了，我算算，结婚后就没回来过了吧？”

安卉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合适，只得扯着嘴角点了点头。

“回来好呀，回来多陪陪你妈，”另一个大妈也看着她，“不过你妈也不用你陪，她忙着呢，这不刚把店装修好么，还让我们给帮着发传单拉客呢。”

安卉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你们家这小理发店是越开越有样子了呀，”大妈说，“我昨天不看到你妈面试了呢，这是要招学徒呀。”

安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知了笑转身匆匆往店里去了。

那大妈见安卉走了，撇撇嘴冲另一个说，“老不羞，年轻的时候浪惯了老了都不知道收敛，那天老李偷摸跑她店里剪了个头，回家两口子就吵上了，那阵仗哟。”

“可不，就是个祸水，也不知道她女儿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另一人说道。

“她女儿那老公我看着人还不错，”大妈说，“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多大点儿？我女儿还念着大学呢，她就早早把婚结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娶了她。”

安卉走得快，但那两人的谈话声还是时不时的灌进耳朵里不少，她蹙了蹙眉，面若寒霜的推开了店里紧闭的玻璃大门。

安小燕正对着镜子画眉头，听到门响后扭头看了一眼，“来这么早啊，我这都还没准备好呢。”

安卉本来被人说得肚子里就有气，这会儿看她妈又是描眉又是扑粉的就更来气，“吃个饭还化什么妆呀，不够折腾的。”

“你懂个屁，”老妈一边对着镜子描一边说，“女人靠的就是这张脸，脸都不在乎了谁还在乎你呀，你就是平时太不修边幅了，所以陆琛才看不上你……”

安卉本来隐而不发的火因为这句话蹭蹭蹭就冒了上来，安小燕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忙打哈哈道，“你是不爱打扮，但那也不全是你的错，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