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环境（1/2）

第7章 环境

洛崇良这边就没有花椰那里那么顺利了。毕竟他不是随随便便就拿灵力去施压的人。如果对面是个倔脾气，施压会起反效果，也许对方会冲过来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这人怎么主动请求惩罚的？”

“好奇怪，难得见一个诚心忏悔的人。”

“以前那几个都是怕的要死，其中一个还昏过去了。”

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他没有立刻开始所谓的惩罚。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我只是听附近的人说这里是栋鬼宅才好奇来看看。一早就做好冒犯鬼神的准备，能一睹鬼神的存在，挨一顿惩罚也算不了什么。”洛崇良这时显得淡然自若，但身子仍然抖了抖，表示出强撑的感觉迷惑对方。

“哦？有趣，你小子胆子还真大。”他似乎来了兴趣，并没有立刻提惩罚的事。

“那当然，毕竟爹娘当初给我取名就叫洛大胆。”洛崇良笑起来，趁机套起近乎道，“也不知道这宅子以前是怎么样的，爹娘说这种宅子以前就是给富贵人家住的，可惜我晚出生了个几十年，看不到。”

“小子，你对这宅子有兴趣？”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就是想看看它以前是怎么样的，隔壁村的李二叔说每个老宅子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我呢，都二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好奇心特重，因为这事还经常被爹娘批评。” 洛崇良挠了挠头回答道，心里想着要不要加点乡土口音增加角色的真实性。然后一步一步引出这宅子过去发生的事情。

只是把宅子里的东西赶出去的话，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这事还得从“过去的根源”入手。

从现在开始，他不叫洛崇良，而是叫洛大胆。正宗的乡村青年，进城不久，脑子有些不太好使，但胆子特别大。

“正好，老夫今天心情不错，就给你讲讲以前的事。”

“好勒好勒！”洛崇良立刻盘起双脚，满脸笑容地坐在地上。

“这栋宅子最初属于一个医生。他一直治病救人，直到有一天他捡到一只凶兽，生活才有所改变。这只凶兽还是幼兽阶段，不会伤人。于是，医生把凶兽养在身边，并利用它的能力来帮助自己进行手术。凶兽在医生的教导下慢慢长大，他不会伤人，喜欢和医生一起救人。后来，他和医生签订了签约，本来以为生活会这样继续下去。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谣言出现了，说凶兽要吃人，关于医生的负面传闻也越来越多。医生的家人劝他放弃凶兽，医生不肯，他知道凶兽是无辜的。”

洛崇良隐隐预感这是一个悲剧，不然的话那东西也不会在这里旧宅里的“鬼怪”也不会存在。

“越来越多的人说医生冥顽不灵，他的家人最终也离开了，只剩他和凶兽。没有人愿意来找他治病，医生郁郁寡欢，不久就撒手人寰。悲痛欲绝的凶兽永远留在了这栋宅子里，他封闭自己，再也没有踏出过宅子。”

“他说自己想出去，却无法出去。实际上，他是自己骗了自己，不是无法出去，而是不想出去。”

凶兽和人关系的好转是在三十年前迦楼罗之海主动与人类交往开始，在此之前，凶兽和人类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会有“吃人”一说的偏见也是常见的事。

“那只凶兽是你？”洛崇良小声问道。凶兽的种类他也差不多猜到了——幻貘，一种会制造幻境的凶兽。而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也极有可能是幻境。

苍老的声音没有回答洛崇良的问题，他说了另外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境，除了凶兽，没有什么是真。”

突然，烛火摇曳，周围开始亮起来。

“洛大胆，走吧，烛火照亮的地方是出路。别再来这个地方了。”即便周围亮起来，洛崇良依然看不见老者的身影，给他的永远只有声音。如果现在一走了之的话，下次想解决的话会费很大力气。况且，他还没和花椰会和，得找个借口留下来。

“等等！我妹妹还在里面！要是她丢了，爹娘肯定把我往死里打！”洛崇良心生一计，大声喊道，“我洛大胆就洛翠花这一个妹妹，我还等着她嫁人呢。要是她出事，我也不活了！”说着，他虚弱地捂住胸口，把即将可能遭受的“失妹之痛”表演得淋漓尽致。

“你放心……”那苍老的声音话还没说完，只见洛崇良深吸一口气，疼得抽搐。莫非这小子还有心脏病？老者有些慌，万一洛崇良在这里病发身亡，他不就是间接杀人凶手了？这宅子里可不能再见血了。

“嗯？你再说一遍？”清脆的女声消除了老者的疑虑，洛崇良这样子是受到外界的影响，而不是被妹妹的事刺激到。

幻境突然散去，旧宅的厨房出现在洛崇良面前，同时还有花椰一脸嫌弃的表情。她握着洛崇良的手，还是不变的力道，熟悉的痛感。

花椰其实在老者讲完故事后就和漠漠到了厨房，不过她想看看洛崇良的随机应变能力，便没有立刻出来，而是隐藏气息，在一旁听着。漠漠则是在威胁恐吓下闭上嘴，等花椰开口才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