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差（1/2）

第24章 出差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带来一丝暖意。教室里洁白的窗帘上印上些许金色，并在轻风的吹拂下不断变化。或是扬起，或是垂下，金色的面积从来不固定，它只是不断变化着，无论增多减少，最后都会随着太阳的落下一起消失。

教师在黑板上书写着公式，偶尔回过头看看有没有睡觉的学生。他讲得很认真，但还是有学生没听进去。

“花椰同学，你不舒服吗？”

“没……”

她只是在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和精灵一起上学，每天还要看一堆看不懂的精灵的复杂教材。

说是为了方便调查，实际上就是在为难她花椰。她想着，翻开课本，里面简单说明了某部分科学原理。如果全是文字表述的话，花椰表示还好，问题是精灵总喜欢加些奇怪的符号进去，多一笔少一笔都是不同符号。符号又要换成文字，还有各种定理需要记忆，花椰十分想撕书。

她继续转着笔看向黑板，装作无事发生。

时间回到几天前，洛崇良将花椰压到墙壁上……

花椰突然被如此对待，一般情况是没反应过来的。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不懂人类特殊动作含义的原因，花椰总在莫名其妙被洛崇良占了“便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话题早就不知道被洛崇良扯到哪里去了，或是被他一些解释就糊弄过去。

而洛崇良本人在内心的真实解释是——如果花椰是人类的话，他绝对不会这样做。正因为花椰所处的环境不同，她才会将这些动作当做普通的威胁或者表达一些别的情绪。说起来像把人压在墙边这种事，一百多年前还是威胁，现在威胁中却带了些别的意味。

况且，是花椰先和她提起碰女人这件事，他可不背锅。

花椰感觉洛崇良的话不像是说着玩的，他在严肃地阐述事实。而她本来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洛崇良会忽然认真起来，那语气让她措手不及，直到沉默一会儿后才妥协道：“你放开，我姑且信你。”

可为什么她又是说着玩的？花椰认为自己是说着玩的，实际上也认真了，说着说着就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如果洛崇良真的回答她碰过女人，恐怕她会有那么一点点生气。她确定只有一点点，不能再多了。所幸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

花椰的自称恢复“我”之后，便没怎么继续耍性子，洛崇良松开手，心里想这千年“小丫头”可真不好对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戳到她的“爆炸点”，然后她就会和你扯东扯西，说不定最后你还被她扯得无话可说。

“收拾一下东西，最迟后天启程，出差一趟。”洛崇良尽可能简单明了地向花椰说明这次行程，他不想话题再被扯到其他地方去。

“去哪儿？”

“精灵都城——东安。”

“去干嘛？

“收集埋藏在地底的宝藏。”

“这件事不该精灵本族来处理么？”

“已经申请过权限，由界外事物处理所总部出面交涉联合精灵一族处理，会有精灵那边界外事务所的专员协助我们。但主要工作还是要我们来做。”

话题没被带跑，花椰所问的正好都是他要讲的。

“明白了，那你别离我太远，免得被劫宝的人弄出事了。”

“嗯，一定。你也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好歹我这个年纪已经不能被称作是需要人照顾的少年了。”虽然洛崇良知道自己的年龄和花椰的千岁比起来实在太小儿科了，甚至有些不值一提。可他这是作为人的二十一年，和花椰作为凶兽的千年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

“你还嫩着呢。”花椰一指弹向洛崇良的额头，不客气地说道。

“可人类的寿命只有那么长，永远比不过凶兽，不是么？”洛崇良也不恼，慢慢说道，

“所以，用有限的生命活出无限的价值，这才是人类所追求的。”

“也难怪人类会到现在的地步……”花椰不再用“奇怪”一词，而是感叹。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理解人类了。现在的人类不同于她以前遇到过的人类，百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种族……

“这话听着怎么……”洛崇良口中的“怪”字还未出口就被堵住。

花椰弹过他脑门的食指停留在他嘴间，作出噤声的手势。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比起千年前，人类变了很多。你们人类应该会记录自己的历史吧，比起千年前，你们确实变强了。至于人性，我还不能下最终判断。”人类是否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呢？

是个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愿望，不管是出自本能，还是内心所想，都能被当做是愿望。然而愿望的数量无限的，可以把愿望控制一个适当的范围之内，也可以把它无限扩大。这就驱使出了欲望，在花椰眼里本不想容下这么多大道理，可又不得不去理解，这是在过去的数百年间，人类科技还未发展迅速之时，闯入迦楼罗之海小岛上的人类强迫她去明白的道理。

“花椰，你突然正经起来了。”洛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