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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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为什么，万秀才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朱雀其实心里有许多困惑想要问问他，哪知叫着叫着，自己反到哈欠连连地困倒地小破床上。

一觉睡到日上三竽，要不是听到院子里朱李氏骂朱福的声音，她还未必会醒。

朱雀连忙起床出去，原来是朱福昨天晚上又尿了床，朱李氏一边骂一边在帮他晒被子，朱福嘟着小嘴，想哭又不敢哭。

“哟，朱雀昨天晚上回来了？”朱李氏回头看到朱雀，语气里多了几分诧异，随后便又话里有话道：“看来咱们朱家这院墙还得加高，别什么人半夜三更都可以往家里来，就连你朱雀也能进得了的院子，还能防得住贼？”

“娘，我们家也没什么好让贼惦记的。”朱雀说着话，上前去哄朱福，悄悄地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颗薄荷糖，这是段品一给她的，可不是每一次给她都舍得吃。

朱李氏一时被她说得愣住，没想到傻丫头还会说这么一句话。

这时朱践从屋里出来，朱李氏因为昨天晚上朱践没去她屋里的事情，肚子里窝着火，此时便一边敲打着被子，一边扫风带叶地骂：“是，朱家是没什么好让小贼惦记的，可就怕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整个一窝囊废。”

朱践听出来是在骂他，便又转身回屋里去了。

朱雀不明白朱李氏在说什么，眼看着时间不早，她要急着去绸缎庄，便交待了朱福几句要走。

见谁也不理会自己，朱李氏便决心要拿朱雀做出气筒，她扭着身子一下子堵在朱雀面前：“我问你，你有没有把娘放在眼里？”

“当然有？”朱雀不想跟她纠缠。

“既然把娘放在眼里，还当我这个娘的存在，那你身为一个姑娘家，为何整天跟在段大人的身后，就不怕别人笑话，把咱家朱氏门中的名声都污了吗？”

“……”

关于这个，朱雀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只是喜欢跟着段品一，即可以帮到他，也可以帮到素清道长，而且衙门里的人对她都挺好的，从来没有一个人骂过她。

在她的心里面，几乎都要把衙门当成第二个家了。

“看，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了吧？你个死丫头，我们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也是要脸的人家，你若是再跟着段大人跑，他给你好处？反到把自己的脸给抹黑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朱李氏骂得唾沫星子乱飞，话中有话的，就想听听朱雀能不能说出点什么来，哪知骂了半天朱雀只是懒懒地绞着衣角，抬起眼皮来问她：“娘，你说完了吗，时辰晚了，我得回绸缎庄去。”

朱李氏顿时噎住，忍不住火上心头地去拉朱雀一把，不拉还好，一拉居然把朱雀一直放在袖子里的十个铜板给拉出来，叮叮当当掉在地上。

好嘛，原来傻不拉叽的，现在清醒之后，居然懂得给自己藏小金库了，这还得了？

朱李氏瞪大了眼珠子：“钱，你竟敢背着我偷偷藏钱，好啊，好啊，老娘这些年来养你有多不容易，才稍微有点出息就想背叛朱家了是不是，你等着，今儿我不把你打死。”

朱李氏捡起地上的十个铜板就去抄棍了，毕竟是从小被她打到大，那些阴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朱雀心里微微有些发怵，可还是很果断地伸出手去，一把便将朱李氏手里朝着她打来的棍子夺了过来，这对于她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朱李氏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手里一空，转眼便断成两截扔到她脚边，她张大眼睛看着朱雀，是那样的陌生而且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威慑力。

“娘，不要再打我了，也不要再打朱福，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朱雀淡淡地丢下一句后，留下目瞪口呆的朱李氏转身出门，刚踏出院门，便听到回过神来的朱李氏一声嚎丧哭了起来：“天爷啊天爷，死丫头长大了，敢还手了，她怎么不想想，小的时候我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带大的。”

然而就连屋里的朱践也没有出来劝她一句，谁不知道她朱李氏有多嫌弃朱雀，她带过她，恐怕连天爷也不信。

……

回到瑞螭祥的朱雀只有一个感觉，打瞌睡。

她利用擦柜台的时候眯了会眼儿，从背后看，只见她背部笔直，精神抖擞，可是从正面看，便见她清眸微眯，小嘴角就差要流出哈拉子来。

自从前日瑞螭祥里贴出请朗中的告示后，瑞螭祥可热闹了，进进出出的郎中不少，都想把账房先生给看好了，然后好获得那十两黄金的好处。

可是柳絮镇上的朗中们却谁也救不了账房先生，一个个带着侥幸的心情来，又一个个带着满腹失望而归，十两黄金呐，就好像挂在嘴边的肥肉，可闻不可取，多少人要为此而捶胸顿足。

寒云莫早就料到这些朗中是草包，便也不放在心上，他的目的是要把万秀才引出来，不过一天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到是昨天晚上大内高手带回来的消息给这潭静止不动的死水投下一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