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追本溯源（1/2）

第35章 追本溯源

送走几人，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斤澜抱着一个大盒子走在前面，而段离推着洛文景跟在后面。一身红衣的尽乐，见着我就扑了上来，我翻着白眼将他推了开。

之前我不同意带斤澜去古兰，他发了几日的脾气，我得赶紧借机讨好他。

我笑眯眯地躲过尽乐的飞扑，摸摸斤澜的头：“斤澜，你抱着什么好东西啊？”

斤澜满脸的笑意，似乎早就忘了和我在生气，抬眉笑道：“郡君，这是三位哥哥送我的礼物，明日是我的生辰呢。”

我看了旁边的三人一眼，心中来气，怎么都这么不仗义，买礼物也不算我一份，这场面多尴尬。

我扒拉着盒子想看看里面的东西，盒子却被斤澜紧紧揽了过去。

欸，这小家伙还护食得很嘛。

我笑道：“既然今天你生日，给你办一个生日paty吧。”

“帕替？”斤澜睁大眼睛：“什么是帕替啊？”

我揉揉他的脑袋：“算是宴会吧，我们办个小型宴会给你庆祝生日怎么样？”

我马上就要离开上京，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个平日一直缠着我的小呆瓜，怕是好久都见不到了。

“真的吗？”斤澜大眼睛忽闪忽闪：“郡君要给我办宴会吗？”

我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明日等夜幕降临去花园吧，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斤澜带着笑意，兴高采烈地走了，段离推着文景，当我不存在似的也走了。

尽乐单手摸着下巴，朝我挤眉弄眼：“郡君，最近你和段离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段离好像不待见你。”

要你说？我没瞎！

我白了他一眼，也转身走了。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上京府衙，穆阿尧知我来意，径直将我领来了府衙后面的独栋监牢中。

“这樊墨来了上京府后，我一直将他关在这西面，只有他一人在此，环境稍是好些。”她恭敬对着我行了一礼：“他就在最里间的牢房里，下官就不陪郡君进去了。”

我回了一礼，待她走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牢狱幽暗阴冷，两侧点着油灯，灯芯被微风吹得摇曳，长长的走廊昏沉得看不清。

我走到长廊尽头立住，这是一间挺宽敞的牢房，墙壁上有一扇小窗，寒冬的旭日透过它照在地面之上，可这里面依旧是侵入骨髓的冷，让我不禁拉紧了身上的披风。

我眯着眼环视了一圈牢房，在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人，我试探叫道：“樊老师？”

阴影中的人影动了一下，他缓缓站了起来，慢慢移到了光亮中。

他这些日子似乎过得还算不错，虽比初次那一瞥要瘦了不少，但面色红润，身上棉袄也很是整洁，没有我想象中牢狱之人的惨状。

他很是吃惊，带着些不确定：“是乔郡君？”

我莞尔：“自然是我。”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整理了自己未梳的长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樊墨无颜面对乔郡君。”

我徐徐挑眉：“为何？”

“我虽是崇敬乔郡君，却让郡君受了古兰之灾，樊墨实在有愧。”他垂着头一脸的愧色，不像在说假话。

我想了想轻声问道：“惊鸣会真的是你创立的吗？”

樊墨抬头：“当日在向阳堂听郡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要乔郡君能顺利继承皇位，那惊鸣会的会旨定能成为现实。”

“会旨？”

那双暗色的眸子突然绽放出了万千颜色：“男子也能出人头地，这便是惊鸣会的会旨。”他目光灼灼，似是看到了很远的未来：“我创立惊鸣会，散播那本《云乔传》就是想有更多的人知道郡君的想法，能够支持郡君坐上皇位，可谓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只要郡君真能登基为帝，我们男子，我们男子便不用永远在这桎梏之中。”

他在牢狱中关了这么许久，竟然还能如此这般充满信念，不禁让我觉得他是被人洗了脑。

我笑道：“你虽想要我继承皇位，但所做之事却是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樊墨一愣，恭恭敬敬地将头伏低在地上：“我对不起乔郡君。”

在古兰的流芳殿已经说明惊鸣会的影响力，不管是不是一个半吊子的宗教，被禁的惊鸣会传播的范围已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只是一介普通的老师，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将惊鸣会在短时间内发展如此壮大。

“是谁在背后支持你？你不是想让我继位吗？可是这样我就更不可能赢得皇上的欢心了。”

“郡君，是樊墨的错，当初我只不过是敬仰郡君，虽与同好聊天时常推崇乔郡君的思想，但却有人让我成立惊鸣会，不仅出资让我四处演讲，还让我吸纳会员，叩拜您的塑像。我当时一叶障目，未料到会弄巧成拙，可，可当我被抓了，知道郡君因此受了牵连，我才想到我是被人利用了，我，我……”

他虽是读书人，也不过是一介男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