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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唇焦舌干(1/2)
第88章 唇焦舌干
一睁开眼睛,屋里已经透亮,我习惯性地转过头瞥了眼桌上的烛台,那里并没有蜡烛。
自从浮生走后,夜里连笑总会为我点上一根蜡烛,早上醒来烛油总是流了一桌,我让她找个碗来接一下,她每每答应却老是忘记,于是我总会在醒来时借着这个机会说她两句,缓缓自己的起床气。
我爱踢被子,她总是要半夜起来为我盖被子,还总是唠叨说我以前睡觉可踏实了,自从落了个水倒是成了水里的鱼,每夜都要在床上扑腾,碎碎念如同一个老妈子。
我慢慢地坐起来,环视这偌大的房间,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个总是傻傻笑着的身影,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我似乎听见了连笑的声音:“郡君,您这连着睡了两日了,也该起床了。”
我惊喜转头,嘴边的连笑二字还未唤出,待看清那抹红色衣衫后,我便呆住了,而对面的尽乐也是有些难堪,眼圈微微红了起来。
对啊,连笑已经死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再看见她了,那日黑暗中的匆惶一瞥便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我的连笑,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指间竟是一片水渍,我无措地抬头,迷蒙中尽乐朝我扑来,一把抱住了我:“郡君若是想哭便哭吧。”
不,我绝不能哭,我怎么能哭?连笑大仇未报,我没有资格去哭。
可是泪水根本止不住,这近一月的自我麻痹突然决堤,我终于明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的一点小事就两只眼睛肿得像是桃子,再也不会有人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却傻乎乎地为我着想了。
突然又想起了那日,连笑的眼睛弯成月牙,余晖洒在她肉乎乎的脸颊,她天真无邪,说:“我喜欢这样的郡君。”
我就这样失去了她,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永永远远,此生,再不得相见。
我终是忍不了这种心痛,抱住尽乐大哭了起来。
我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在那个被阳光穿透的清晨,扑在这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怀里,啕嚎大哭,哭我消失的友人,哭我委屈的人生,以此,来祭奠从前的我,以此,来敬拜我将来的改变。
我总不能一直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不能再害了身边的人,不能再害了我爱的人,哪怕力量微薄,若不能奋起反击,总要努力自保。
白玉兰已经过了盛期,说来也是奇怪,云乔如此喜爱玉兰花,满郡君府都种满了白玉兰,但我却从未好好赏过这满府白玉兰盛开的模样。
文景院子里没有白玉兰,只有一株一人环抱粗的大树,他坐在树下描着丹青,见我进门愣了愣,杵着一旁的拐杖就站了起来。
动作熟练,看来的确如崔宛如所说,他的康复指日可待。
我笑着坐下,桌上的丹青依旧是个女子的背影,只是隐隐觉得与以往的画作略有不同。
我眼波微微沉了沉,四处望了望:“斤澜呢?”斤澜平时最为缠他,一般找不着他来文景这里一找一个准。
“白巍。”文景淡色灰衣,更是出尘,若是有点胡子怕更是仙风道骨,像是修仙之人。
看来白巍已经向他们坦明了身份,也是,就他那张脸想藏是藏不住的,何况还有那柄惊天动地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刀。他好不容易回来,斤澜自然是要缠着他。
文景默不作声地将画作收起,依旧面无表情地为我斟茶,并不询问我的到访。
在我记忆里,文景一直这样,永远都没有表情,开心也好,伤心也罢,他总是淡漠的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世间的风风雨雨,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吧。
我收回探究的目光:“文景,我有事问你,你可能据实回答?”
他抬眸,如琥珀的双眼看了看我:“郡君请说。”
我长出一口气:“我想知道天罡谷为何要灭神剑山庄。”
他那吊梢眼遽然眼神如锯,忽又将视线收回投到桌面:“不知。”
明显地回避,逃避,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想说,或者不敢说,不愿说。
我刚想再问,斤澜却奔了进来,小脸都哭花了,一下跪在我面前:“郡君,你为何要赶走斤澜。”
我拉他,他却不起,拽住我的裙摆:“连笑不要去中州,连笑要呆在郡君身边。”
我也蹲下:“斤澜,你听话,你现在已经是林妈的儿子了,跟着她去中州好好读书,等学成了你便会脱胎换骨,不是如今的斤澜了。”
他抬起俊秀的脸:“郡君不喜欢现在的斤澜吗?”
我揉揉他的黑发:“我喜欢,我当然喜欢斤澜,可是斤澜才十四岁,你还有大好的人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还那么小,我想你去过不一样的人生。”
斤澜摇着头:“不要,郡君不能赶我走,女子就算进学堂也不过学到及笄,斤澜离十五岁已经不远了,不愿再念了。”
我扯着他的小脸:“学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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