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迫反击（1/1）

第11章 被迫反击

赵清如目光一颤，转向司南祁。

往常她比赵舟杭听话懂事得多，是以虽然赵舟杭是长房嫡女，她是二房庶女，司南祁也较为偏向她，遇到二人争执，只略听几句，便匆匆判定赵清如对。

可现在……

司南祁的目光完全落在周瑶身上，居然有些……新奇？

她不知道是司南祁没见过周瑶和女人为难的样子，还道赵舟杭这贱人使了什么法子魅惑主上，心下恨妒交加。

可，恨又能怎么办？

司南祁又没让她不跪。

这回赵清如是真哽了一哽，柔膝一屈，缓缓跪下。

两行清泪也夺眶而出。

周瑶却是看也未看她，目光凝视帐顶，作出个思索的模样。

“皇贵妃娘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她说是“有几个问题想问”，其实也没想征询赵清如想不想答，缓缓摩挲右手无名指。

“第一，‘听说陛下带我出府’，你是从何处听说？——陛下白龙鱼服，行程从来保密，是谁给你‘听说’的权利？私问行辕是有意刺王杀驾，皇贵妃娘娘你是何居心？”

“第二，陛下带我来，自然有君心道理。宫中圣手不少，皇贵妃这么会揣测君心，是不是也来猜猜为何陛下独选中我？是圣明看重我才能，还是昏聩到为我所迷？”

赵清如脸色发白，开始有点庆幸自己跪下了。

要是站着，只怕自己要当场跌倒！

看着赵清如牙关微微发颤，周瑶理了理衣袖。

“第三，臣子之府，你一非君王二非皇后，更不是大燕储君，若无君王意旨，谁许你离宫擅入？若非张大人一向清正廉明，这后宫私自往来外臣的名声，你是当得起当不起？”

赵清如向后跌坐在地。

周瑶好久没有这么杀人诛心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忍不住恶毒了一把，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还是说……皇贵妃还没有诞下皇子，就急着要拉拢朝臣，为储君铺路了？”

赵清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

一字出口，她才想到这些话最刺痛了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司南祁脚边。

“陛下，陛下，臣妾绝无谋夺储君之位的心啊！”

周瑶心里拍手：完蛋，这也太傻了。

如果她一味哭求自己并不想刺王杀驾，司南祁可能还当她是心机得讨厌，可一张口就是储君之位，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周瑶乐见其成。

如果赵清如像刚刚的张樾亭，只是人蠢了一点，被骂几句也能乖乖怂下来，周瑶一定不会动手收拾她，顶多也推她那么一下子，可赵清如要动真格跟周瑶玩心眼，就别怪她母子都不留了。

毕竟一个小孩捶你一拳叫年纪小不懂事，但往你杯子里下鹤顶红，这孩子可以直接洗洗煮了吃了。

果然，司南祁的目光越加冰寒，仿佛冰山之巅俯视蝼蚁，竟有种冷漠刻骨之感。

赵清如打了个冷战。

“吾从未说过，你的孩子配做储君。”

赵清如张大嘴巴，无比惊恐地盯着他。

“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尔趁吾身中情药，趁虚而入……吾不杀他与你，是吾有好生之德。”

他色如冰玉的手落在赵清如小腹上，力道轻柔，却让她不寒而栗。

看司南祁似乎要杀胎了，周瑶倒出声提醒道：“燕王。”

司南祁抬眼，目光稍稍一缓。

周瑶道：“不至如此。”

看她一眼，司南祁收回手，轻轻将抱着自己小腿的赵清如拂落在地。

“故人归来，吾当积德，不杀你母子。”

“——着令礼部，号官女子赵清如腹中子为‘恬嬉王’，无诏不得入内。”

赵清如这回真真正正跌坐在了地上，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