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必须死（1/2）

第97章 必须死

端心阁里。

蔚如嫣睡醒了，就从枕头下面拿出令牌，放在掌心细细端详摩挲。

龙纹磅礴大气，花纹繁复雍容。上面一个“朗”字风姿遒劲，她隐隐约约看到了男人丰神俊朗的容貌。忍不住将令牌凑到鼻尖，贪婪嗅着上面的檀香。

“嫣儿——”季氏推门进来。

蔚如嫣下意识的藏手中的令牌，看见是母亲，才舒了口气，“吓我一跳。”然后又拿起令牌端详。

“醒了半天不起来，就是看这个？”季氏在床边坐下，“就一块儿破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蔚如嫣握住令牌，坐起身来，将其套在脖子上，再掩入衣襟内，方道：“娘，咱们可以动手了。”

“什么可以动手了？”季氏一头雾水。

蔚如嫣无奈：“摧岳堡那边啊，不是说对蔚南柯动手，逼蔚南薰离开蔚家么？你给忘了？”

摧岳堡是安阳城郊有名的一处山匪，朝廷几次出兵剿灭，但其匪首过于狡猾，几次都死灰复燃。

“啊？已经可以了？”忽然听说要动手，季氏不禁紧张起来。

“嗯。你把准备好的银票给我，我亲自去趟摧岳堡。近些日子，你不要管束蔚南柯，叫他多在外面玩儿。如此他忽然失踪，才不会叫人起疑。”

“……你告诉我，南柯他不会有事吧？”

“诶呦，娘，你就放心吧，不会的。”蔚如嫣下床，拿过挂着的衣裙穿上，“你这么舍不得他，我操作一下，叫他跟蔚南薰决裂好了。”

“真的可以么！”季氏激动地站起来。

“当然行。”蔚如嫣轻笑，“行了，你赶紧去弄自己的首饰去吧，今天不是还约了菲姨她们吗？”

“好。那娘先出去了，你也快着点，出来吃早膳了。”季氏喜悦的离开。

室内，正戴首饰的蔚如嫣，拈着耳饰的手缓缓放下。

“对不起了，母亲……蔚南柯不能留，他若活着，迟早会坏大事。”

……

瑞雪宴虽然已经布置完毕，但季氏并没有放过蔚南薰的意思，她说今天约了安阳几位名门夫人喝茶聊天，叫蔚南薰跟着她。

“你的举止粗俗鄙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得靠耳濡目染。你就跟着我，瞪大眼睛看看别人是怎么做到。”

蔚南薰觉得自己这是代替了李嬷嬷存在的意义。

彼时，季氏正跟蔚子章一起用早膳。蔚子章忽然开口，“她已经这个德行了，你再怎么教也没用。你就叫她挨自个儿屋里待着，别搭理她不就得了。”

季氏当即拉下脸，“你这是什么话？因为她品行不端，我就不用教她做人了？我是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么？”

蔚子章冷冷道：“她什么时候品行不端了？”

“她——”季氏心中有一万种咒骂蔚南薰的词句，但叫她举出蔚南薰不好的例子来，话却哽在喉咙里一个字吐不出来。强词夺理，“哪儿有品行端正的人像她这样！”

转脸狠狠瞪着蔚南薰：“你自己说，愿不愿意跟着我，好好学习礼数。”

想必季氏是吃准了蔚南薰不敢违背她的命令。蔚南薰无语片刻，恭敬道：“全凭父母亲安排。”

季氏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听见了么！她自己乐意的很！”

蔚南薰：我哪里乐意了？

从主屋里出来，蔚南薰就靠着墙站着，等着季氏吃完。却看见一道小身影飞速跑进院里。

梦梦！

蔚南薰惊喜的站直身子。蔚南柯衣装整齐背着书袋，满脸开心的笑容，朝蔚南薰指了指厢房后面，率先一个箭步蹿了进去。

蔚南薰跟过去，笑道：“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少年笑着，从怀里掏出个手绢系的小包裹。有香甜的气息窜入鼻息，蔚南薰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两个流沙包。

“姐姐，我记得你爱吃这个，今天正好我的早膳里有，就都给你带过来了。”蔚南柯眸色欢喜的望着蔚南薰。

绢子包裹的简陋，流沙包也在怀里时挤压变形，浓郁的麦香却催人馋虫。正像极了少年对她的感情，稚拙却真挚无比。蔚南薰心头暖意涌动，柔声，“你自己早上够吃吗？”

“当然够了！早膳的量都快够我吃两顿的了。我算是嫡出，食物比你的丰盛太多了。”

蔚南薰拿起一个流沙包，温温的，是少年将其严实揣在怀里的结果，咬一口，柔软香甜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

蔚南柯喜滋滋看着她，“怎么样，好吃么？”

“嗯。”蔚南薰点头，将另一个递给他，“你也来一个。”

“我不要，这是我给你带的。而且我不爱吃这个，你们女孩子才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

“我们女孩子？”蔚南薰顿时笑了，“怎么，外面认识小姑娘了？”

蔚南柯怔了一下，小脸顿时红了，“我才没有！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