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捏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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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炊镇的远郊，浓重的夜色笼罩下，姜尘面前摆放着一堆动物尸体，野兔、野鸡，甚至有小型野猪。

人类世界产生“魔力”之后，不光催生了一大批法师，还滋养出了大量的“魔兽”，当时人类实力遭受重创，世界又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魔兽借此机会占据了大量空间，连带着一些普通野兽都变得越来越放肆了，山林中的小型野兽经常大胆地跑出山林，跑到城市远郊游荡……这倒是让琼小愁的工作方便了很多。

“这个魔法比较困难，需要这些材料的辅助。”琼小愁解释道，“一会发生的事……可能比较恶心，你坚持一下……”

姜尘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在僵尸世界的“贫民区”生活了上百年，他完全相信自己的承受能力。

这种自信并没有持续多久。

琼小愁将老旧的西服从身上脱下，放在了稍远的地方，而后才小跑着回来，站在一堆动物尸体的旁边。

轻呼一口气之后，女孩翕动粉白色的双唇，轻声念动咒语：“祈，生之灵，灵魂寂灭，血肉还生……”

随着微弱如呢喃的声音结束吟唱，一只兔子的尸体竟然开始塌陷，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液体，皮肤如积雪般迅速融化，眼睛如水泡般“啵”地炸裂，血浆汩汩渗出，与融化的皮肉混合在一起……

一转眼，兔子尸体上的血肉犹如浆糊般缓缓流淌，从惨白的骨架上流出来，骨架沾染着猩红的血丝，粘着从血肉上脱落毛发，竟与完整兔子尸体有几分诡异的神似。

看着那状若鬼怪的兔子骨架，又看着浆糊般的血肉缓缓流向琼小若的掌心，姜尘不禁皱眉，对“恶心”一词有了新的认知。

好在，这没有超出姜尘的承受范围，只是因为这变化太过诡异才产生不适，略微皱眉便缓解了。

“把衣服脱一下。”琼小愁尽量维持着宁静的心绪，语气却还是有些古怪。

姜尘倒是没有多想，脱下了老式衬衫，露出上半个身体。

这枯瘦的身体显然和“强壮”一次不沾边，皮肤带着尸体般的惨白，看不出丝毫血色，肋骨如干柴般随意堆在胸口，左侧的下三根肋骨有明显断裂的痕迹，延伸出一道巨大伤口，横跨腹部，直接连接到了右侧的腰间。

显然，这道伤口就是姜尘“生前”的致死伤，也是这一世的“胎记”。

琼小愁对姜尘瘦小的身形早有预料，但依旧被那道巨大的伤口吓了一跳，幸好，作为法师的她常年在外闯荡，也算是见多识广，在这时迅速稳固了心神。

轻抬起小手，漂浮的一坨血肉也随之流动，靠近姜尘的胸口。

“啪。”

血肉贴上了姜尘的胸膛，而后被琼小愁均匀地摊开。

将这一团血肉涂抹在姜尘身上，琼小愁就再重复先前的过程，将一具具动物尸体都变成了流动的血肉，抹在姜尘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被扒了皮的血人。

若非场面太过血腥，若非现在是凌晨两点，若非这里是荒郊野岭，琼小愁的动作配合她脏兮兮的身躯，颇像一个玩泥巴的野孩子……

这些血肉很是听话地贴在姜尘身上缓缓流动，在琼小愁的控制下开始重生，新的组织，肌肉、血管、皮肤……

“呼……”琼小愁抬起了鲜红的双手，抹了抹额头，将额头和刘海都染成了红色，“好啦，最后是捏脸。”

“想要个什么样的脸？圆的？方的？瓜子脸？”琼小愁手中把玩着一团血肉，语气略带兴奋，但搭配上满是血污的小脸，多少就有些诡异。

“……”姜尘思考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答案。

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个奇怪的问题，即使只是在外表方面。

“好看一点吧。”姜尘憋出了这么一句。

“这你可以放心，我的审美向来很好。”

姜尘看了看琼小愁。

怎么看都和审美不沾边。

还没等姜尘再说什么，琼小愁已经抬起一团血肉，拍在了他的脸上……

“让我想想……你这长相倒是不错，只要把眼睛弄大一点，捏一下鼻子，颧骨向上推一点，嗯……呀！这样是不是太完美了？太引人注目可不好，我得稍微改改……”

一通忙乎之后，琼小愁后退两步，仔细地打量姜尘的面庞，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血肉还在蠕动重组，但已经能看出一个精致的轮廓。

姜尘此时还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受着血肉像蛆虫一样在脸上乱爬。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冲洗一下身体。”琼小愁低语一句，飞快地跑了。

她早就受不了这副脏兮兮的样子了，现在终于有了些许空闲，自然是迫不及待。

姜尘呆呆地在原地站着，全身血肉模糊。

趁着这个时间，姜尘刚好进入冥想状态，试着感知人类世界的魔力。

随着意识从身体延伸到周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