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病患再次登门（1/2）

钟三牛所言的铁锅，就是又厚又深的铁釜，和张涯理想中口大而浅的炒菜锅，还有十万八千里距离。

张涯手中只有一口铁釜，要作饭熬粥，还要熬取油脂，甚至提纯食盐、炮制药材，都倒换不开了。

只能再增购一口。

宋朝时代的白菘，就是后世的大白菜，只是个子了很多。

终于混到有蔬菜吃了，他激动起来，笑着道：“三叔、五哥！都来帮忙，我请你们吃卤煮烩面。”

“烩面？这是啥？”徐五有些不解。

钟三牛吃过油炸鲫鱼，此时还忘不了，急忙道：“徐五哥！别问了，都是好吃的……郎君，要俺们干啥？”

“三叔，你去剥储洗菜……五哥，你来生火烧水，熬点猪骨头。咦！三叔别急，你先去把手洗干净。”

烩面！张涯真不晓得全部工序，前世都是直接买烩面片。

在面条都没有，只有片汤的时代，他弄好面团，搓成长条，用木棍擀成宽厚面皮，切吧切吧就能谓之烩面片。

取块昨日卤好的野猪肉，心削成薄片，用道观中的存货——西夏私盐，和葱花、简易五香粉腌渍上。

野猪肉甚是腥臊，需要多加五香粉。

熬好底汤，捞出骨头，放入面皮……接下来，放入白菜叶、猪肉薄片，最后再加一大把葱花。

张涯刚要先捞出一大碗，门外传来人声。

“张郎！你这是何等美食？也不等等赵某人。”

他赶紧出门一看。

赫然是衙内赵璞，以及曲老二、梁老二他们，而且还多出两位文士打扮的人，这些人纷纷嗅着‘烩面’的香味。

将马缰绳交给一位随从，赵璞拱手笑道：“张郎！呵呵，赵某又来打扰。莫怪，莫怪……赶紧上美食，快快招待某等，”

张涯顿时感觉不爽。

我就一穷人，弄口吃滴容易吗？

做三、四口饶面条，他还愿意亲自动手。这呼啦啦来了九张嘴，还特么都是大肚汉，这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赵郎君！来了哈……你们若想吃烩面，还需给我打下手。”

张涯笑呵呵打招呼，一点也不见外，“梁二哥，先将行军锅给洗干净了，别脏兮兮的……曲二哥，你不用去，我来看看你的伤。”

“张郎！某家乃客人，为何要帮忙？”赵璞瞪眼佯怒。

张涯不以为意，摊摊手笑道：“呵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哼！主家甚懒！梁二哥，听张郎的，你们去忙吧。”

……

赵璞这些人鲜衣怒马，一看就是官宦人家来的，钟三牛、徐五见到他们后，瞬间就拘谨了很多。

“郎君！你有客，俺们……”徐五低声道。

钟三牛更拘谨，连话都不多。

张涯清楚其中的缘由，乃是狗曰的阶级在作祟。

鸿沟不是一能填满的。

“三叔、五哥！对不住了……”

给铁釜中的烩面加些猪油，他笑着道，“嗯！那边有个坛子，你们刷洗干净，将这锅烩面带走。别推辞，就这么办……”

他如此语气，钟、徐诺诺照办。

张涯返回院子中，看见曲老二已经褪下衣衫，趴到一根木桩上，身旁还有那两位文士打扮的人。

“赵郎君！这两位是？”张涯问道。

赵璞拱拱手道：“张郎！莫怪、莫怪。他们是军中医士，前来观瞻拆线。”

“什么！曲二哥还没拆线？”

张涯大惊，埋怨道，“赵衙内！你们搞什么啊？怎么没有遵照医嘱？若是丝线长肉中了，弄不好有大麻烦！”

“这个！郎君，我们……他们不敢啊！”

“罢了，罢了！我先看伤口……”

借助落日余晖，张涯除去泛黄的敷料。

见他脸色不善，曲老二惴惴不安，声问道：“郎君！俺会死吗？这几伤患处很痒，俺只能忍着。”

“没事！曲二哥莫怕……伤口都愈合了，拆完线就没问题。”知道脸色吓到曲老二，张涯赶紧安慰着。

而后，他回头问道：“二位医士，敢问尊姓大名？”

“张郎！在下不敢当，贱名胡常兴。”

“郎君！不敢当、不敢当！贱名马丛山。”

张涯略微拱拱手，淡然道：“噢！在下见过胡医士、马医士。可曾带来了药水，以及尖利的剪刀？”

“张郎！都带来了，都带来了！”胡常兴赶紧赔笑。

张涯点头道：“好！把药水给我，去给剪刀消毒。”

“郎君！你这，你这……”

马丛山愕然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惊异道，“难道要传我们消毒之术？以后我等也能用？”

张涯闻言，有些懵逼：“嘛呢！整个护理步骤，还有消毒手段，我都写的清清楚楚……难道，你们没有学习？”

“张郎！这个？”胡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