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太妃去世（2/2）

发不出声音，只能“嗬嗬”嘶叫着，老王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如同呢喃，“我娘是你杀的吗，你造了这么多杀孽，午夜梦回不心慌吗，你怎么还不去死，他们都在地下等着你呢。”

老王爷双眼充血，忽然壮着胆子抓住了老太妃的头发往车壁上磕去。

“咚”的一声，老太妃双眼圆瞪，发丝散乱，一口气溢了出来，缓缓倒在座椅上没了声息，二人的争执戛然而止，只听见车外的风声与车声，随着扬鞭的节奏缓缓前行着。

老王爷脱力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挤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表情，一边哈哈大笑，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

“解脱了，本王终于解脱了！”

桌上的杯子忽然摔在了地上，正在相府中休养的杜漓月睁开眼，不明所以的查看着，流珠猛地推开门，脸上满是肃然之色。

“怎么了？”杜漓月问道。

流珠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不及解释了。”她带着杜漓月往外走，“老太妃卒了，王爷不信，非要叫您去救人，到时郡主实在为难便直说没救，王爷也不会为难你。”

她面露难色道：“听大夫说，送回王府时，老太妃脸色已青，回天无力了。”

杜漓月的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跟头，“老太妃去世了，怎么会？”分明不久前才见过的人，眼看着身子骨还好端端，活个几年等萧珏抱曾孙都没问题的老人，说没就没了？

她迷茫的踏入王府，看见满庭院的哭声哀叹，双耳一片嗡嗡之声。

双手一烫，萧珏冲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杜漓月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萧珏双眼浑浊，语气急迫，隐隐带着一丝哀求，“救祖母，快，杜漓月，求求你。”

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是怕被旁人听见，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痛苦。

杜漓月不知为何红了眼眶，连连点头踏入房内，见老太妃床前围满了哭泣的人，刚一看老太妃的脸，杜漓月便心中断定没救了。

“怎么样？”萧珏怀着希冀问道。

杜漓月抿嘴不语，跨过人群坐在床头，扒开老太妃的眼珠，瞳孔涣散，尸体尽管还残留着余温，但已经开始趋于僵硬。

“老太妃安息。”杜漓月压抑住心底的悲痛，轻声念道。

四周的哭声立刻恢复了哭天抢地的程度。

萧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已然西去的老太妃，翕动着嘴唇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杜漓月看了他一眼，“人倒下时什么情况？”

萧珏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马夫，“说是在马车上就没了声息，不过到下车时才发现。”

杜漓月狐疑的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多问，伸手为老太妃的尸体简易的检查了一番，有萧珏坐镇，自然没有人敢斥责杜漓月的无礼。

“老太妃生前可有眩晕、心悸、虚软无力，右脉沉细如思的症状？”

生前伺候老太妃的扇儿连连点头，“老太妃曾得过偏枯病，生前常年针灸方好，落下病根，至今右手抬举艰难。”

杜漓月心中有了数，这便是高血压的症状了，偏枯病在古代就是中风，老太妃常年高血压，脑血管脆弱，动脉硬化，导致精神功能障碍的“偏枯病”，针灸虽然有效，但脑中流出的淤血量大，未能清除干净，留下了血肿，只是偏巧在今日发作了。

她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忽然手拂过老太妃的发梢，却意外的碰到一处凸起。

她猛地等大双眼，掀开老太妃的发丝，果然看见头皮上的凸起大有半个拳头，明显刚出现不久，还未成形，脑中电光火石之间，她迅速成立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老太妃并非突发性脑溢血，而是外伤导致的脑溢血。

“马车上除了车夫，没有旁人了吗？”杜漓月急忙问道。

萧珏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有。”他神色冷淡道：“父王也在马车上同行。”

“请他来，老太妃的死因有疑！”杜漓月捏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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