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站在那里又好像没在那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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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nbs;&nbs;&nbs;春季学期即将结束。

&nbs;&nbs;&nbs;&nbs;又到了招生季。

&nbs;&nbs;&nbs;&nbs;学校在周六设立公开日，供学生和家长参观。公开日志愿者可以得到一套文具，还有两百块的校园卡充值补贴。

&nbs;&nbs;&nbs;&nbs;她报名参加，很自然地选上。

&nbs;&nbs;&nbs;&nbs;初一年级除了几个教职工子女，根本没人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

&nbs;&nbs;&nbs;&nbs;周五放课后，陈萝拿着流程表到办公室集合。

&nbs;&nbs;&nbs;&nbs;前面排着不少人，都是不认识的。她垫脚望望，发现老师还没来便往后站，和人群错开。没一会儿老师抱着教案赶到，招呼他们都进去，陈萝才往里走。

&nbs;&nbs;&nbs;&nbs;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人。

&nbs;&nbs;&nbs;&nbs;一高一矮。

&nbs;&nbs;&nbs;&nbs;矮的是个染发的女生，校服松垮敞开。耳朵上打一排耳洞，很乖张的样子，戴的耳饰却并不夸张。黄宝石土星环、黑金宇航员……还有一些很小很精致的钻，几个字母钉打乱的，排好序后应该是“dark”。

&nbs;&nbs;&nbs;&nbs;女生眉眼很锐，嘴里嚼着木糖醇，面对众人嫌隙的目光还能无所谓地笑。

&nbs;&nbs;&nbs;&nbs;另一个。

&nbs;&nbs;&nbs;&nbs;陈萝走到门边才认出。

&nbs;&nbs;&nbs;&nbs;是许一暗。

&nbs;&nbs;&nbs;&nbs;穿着崭新的校服，名字刺绣依旧是蓝色。款式并没变的，只是整个人好像不一样了。眸光清朗，侧脸舒逸，只是没了让人靠近的亲和。

&nbs;&nbs;&nbs;&nbs;坚硬得像冬季的山。

&nbs;&nbs;&nbs;&nbs;他站在那里，又好像没在那。

&nbs;&nbs;&nbs;&nbs;“哇，又是他，这个月第几次了？怎么天天来？”

&nbs;&nbs;&nbs;&nbs;“好像是跟老师反应情况……”

&nbs;&nbs;&nbs;&nbs;“什么反应情况啊，我告诉你们，他抢了自己哥们的女人，还打人家小报告……狗不如的东西，放在战争年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汉奸！”

&nbs;&nbs;&nbs;&nbs;初二的几个学生议论着，往里走。

&nbs;&nbs;&nbs;&nbs;说许一暗打小报告的男生看着很气愤，进门都是甩手甩脚的。

&nbs;&nbs;&nbs;&nbs;陈萝跟同年级的刚踏进门槛，老师便在里面喊，“进来吧，王菡。”

&nbs;&nbs;&nbs;&nbs;王菡？

&nbs;&nbs;&nbs;&nbs;陈萝心脏紧了紧，抬眼去看。

&nbs;&nbs;&nbs;&nbs;打满耳洞的女生走进来，嚼着木糖醇说“老师好”。

&nbs;&nbs;&nbs;&nbs;男人放下水杯，商量道，“王菡同学，教育局的领导要下来视察，你这些耳钉先摘了吧。”

&nbs;&nbs;&nbs;&nbs;“哦。”

&nbs;&nbs;&nbs;&nbs;女生笑笑，和气道，“好啊。”

&nbs;&nbs;&nbs;&nbs;王菡笑起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很甜很纯，洁净得像一块水晶，非常灵气。

&nbs;&nbs;&nbs;&nbs;老师还想说两句，触到女孩笑脸便把话咽下去，只说，“学生的仪表还是要注意的……你待会儿出去，告诉许一暗先回去，学校这边已经在调查，别在这杵着了，影响不好。”

&nbs;&nbs;&nbs;&nbs;当着众人的面，女生把耳钉一个个取下。

&nbs;&nbs;&nbs;&nbs;漫不经心道，“什么影响好不好，老师你们也太敷衍了吧。”

&nbs;&nbs;&nbs;&nbs;这个过程很慢，她摘下还要放到专门的收纳包里。

&nbs;&nbs;&nbs;&nbs;等全部弄完，其他人已经不耐烦。

&nbs;&nbs;&nbs;&nbs;“你好了没有，身上打这么多洞，痒不痒？”

&nbs;&nbs;&nbs;&nbs;刚才骂许一暗的男生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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