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已是过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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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已是过往

承明宫内，洛云烨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只留下苏毅一人。

“你觉得，她像那个人吗？”

苏毅有些慵懒地行了个礼，是笑着的面容，眼神却是深邃冰冷的，“皇上觉得像，那便是像的，皇上若觉得不像，那便是不像的。不过，奴才得多一句嘴，人死不能复生，神态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人死不能复生，再像也只是像而已。

洛云烨缓缓闭上了眼，在苏毅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喃喃自语：“柏芷卉。”

苏毅走后，洛云烨打开了寝殿后面隐藏的暗门，里面是个小书房，旁边货架上还有些钱财和便衣，这是当初洛庭花把持朝政后，命人在他寝宫打造的一个暗道，防止敌军进犯无处可藏，算是突发意外时一个保命的法子。

书桌上，是一幅展开的画，上面的女子穿着一身绣了金线牡丹纹底的红衣锦缎，背影婀娜，瞧不见正脸。

洛云烨半眯着眼，睫毛微颤，抬手抚过画中女子的背影，神情复杂，眉眼间透着伤感与落寞，与方才宫宴上震慑朝臣的少年帝王好似不是同一人。

“皇上，臣妾给您送醒酒汤了。”

洛云烨收敛了下情绪，从暗道出来，往宫殿外走，门口站着的是秦晞，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就这么规规矩矩的站着，瞧见他出来，又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他最喜欢秦晞的一点，就是秦晞规矩，不会去争抢什么，不会去刻意表露什么，即便是晋封为皇后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他的准许，不逾越一步。

“过来。”

秦晞挪着步子，走到洛云烨跟前，托盘刚放下，就被洛云烨一把拉进了怀里。

“皇上？”

“现在没人在，你该唤我什么？”

秦晞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柔声说道：“阿烨。”

洛云烨卸下了防备，疲惫感自然上来了，枕在秦晞腿上，由着秦晞轻拍着他的后背，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能喘口气，不用顾及旁人，也不用小心谨慎留意谁。

皇姐，过去四年，你是不是也这样，不曾有一日安逸过？

原来，做天下人的掌权者，只是看似风光。

“皇姐……”

秦晞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下，方才她好像听到了……

“皇上？”

回应秦晞的是洛云烨轻缓的呼吸声，一深一浅的，秦晞看着一旁已经凉下去的醒酒汤，又看了看怀里睡过去的男人，施施然笑了，目光柔和，又有些无奈，手上的动作极尽温柔，好似护着什么宝贝，一下一下轻拍着。

每次都这样，煮了醒酒汤，可都没喝就睡过去了。只是今晚这梦里，是遇见长公主了吗？

秦晞待洛云烨彻底熟睡过去之后，才轻手轻脚离开。

“娘娘怎么出来了？”

说话的宫女雪珂是秦晞的心腹，从她入宫就伺候在身边了，今日秦晞在承明宫呆的时间比以往久，雪珂以为自家娘娘就宿在承明宫了，却见秦晞出了宫殿，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没喝，心里自是明白过来了。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接过秦晞手里的托盘，雪珂有些无奈地瞅了眼身后合上的殿门，“唉，皇上老是不喝醒酒汤，隔天早起头疼，娘娘又得心疼了。”

被雪珂一番调笑，秦晞故作生气娇嗔了一句，“又打趣我是不是？”

“奴婢不敢，不过是说的实话嘛，娘娘还舍得罚雪珂不成？”

“你呀，就你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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