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弥漫的恶臭（2/2）

，并没有什么杂草小树什么的，极为光洁，显然是经常有人走动，大门上那对铜狮嘴中的圆环，也光滑锃亮。

“怎么回事？卫莲，你不是说你家里已经没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进入其中？”欧阳雪感觉到了不对，扭头看着卫莲，问道：“而且，如果有人居住其中的话，为什么对院子没有进行打扫？难道是被流民侵占了？”

卫莲一愣，脸色有些苍白，嘴里说道：“不太可能吧？秦王殿下对于民众极为优待，黑水城很少会出现无法生存的流民，再说了，这座院落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当初离开黑水城的时候，院子还是在我的名下，虽然院子之中已经没有人居住，但是毕竟是有主之物，流民也不敢胡乱侵占吧？”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纪宇一马当先，走到了大门处，伸手“吱嘎”一声，推开了大门。

一股恶臭，从院子之中猛地扑来，众女齐齐色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骇地看着院子之中的景象。

“玄牛？”赵灵儿看清楚了里面情况之后，脱口惊呼：“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玄牛？”

纪宇也是一脸的好奇，玄牛并不是妖兽，而是野兽，不过比起一般的牛来，不仅仅力气大了很多，而且肉质也极为鲜美，在人界，很多的人都是养玄牛为生的。

玄牛可以用来耕地，也可以用来拉车，而且玄牛的肉极为昂贵，可谓全身都是宝，一只成年的玄牛，至少可以卖出一百两白银的高价，而就算是年老体衰的玄牛，也可以卖个四十到五十两白银的价格。

卫莲的家，极为大气，一座巨大的演武场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而此刻，这个演武场之中，或站或躺，至少有三百多头玄牛在打着响鼻，看到有人进入，一头头玄牛都站了起来，一脸期盼地看着纪宇等人。

“这是玄牛场吗？”黄彩玉一脸惊讶地看着卫莲：“莲姐姐，养牛为什么要养在院子里？味道可不好闻啊！”

卫莲的脸色，已经是煞白一片了，她一把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纪宇，快步冲进了院子，纪宇等人生怕卫莲有什么意外，也跟着冲了进去。

不仅仅是演武场被当做了养牛场，院子之中的那些房间，也都变成了养鸡养猪的场地，卫莲的身体已经颤抖得如同糠筛，在黄彩玉的搀扶下，才来到了卫家的祠堂之中。

刚刚打开祠堂的大门，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就从里面“扑腾”一声飞了出来，吓得众女浑身一个哆嗦。

祠堂，是用来供奉先祖灵位的地方，而此刻，供奉着卫家祖先的那一排排摆放灵位的架子之上，灵位东倒西歪，几只肥大的母鸡正悠闲地趴在上面，看到有人来了，几只母鸡受惊，“咯咯”叫着扑腾着翅膀，顿时，烟尘漫天，借着阳光的照射，整个祠堂都被一层细细的烟雾笼罩住了。

“咯大咯咯……”

几只受了惊吓的母鸡，还下了几个白乎乎的鸡蛋，叫唤得更加畅快，一片乌烟瘴气。

卫莲踉跄着身体，顾不得满地的鸡粪的肮脏，扑到了那一排排的灵位前，伸手拿起了一块灵位，伸手擦去了灵位上的鸡粪，才勉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

“卫氏卫青海之灵位。”

纪宇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不用说，这一定是卫莲一位祖先的灵位了。

卫莲就像是疯了一般，不管那些灵位上的鸡粪，用她那白净的双手，将一块块灵位收起，擦干净上面的鸡粪。

没有人说话，看着状如疯魔一般的卫莲，所有人的牙齿，都紧紧地咬合在了一起。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啊！”卫莲将所有的灵位都收好擦拭了一遍之后，抱着两块灵位，一屁股坐在了满是鸡粪的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纪宇沉默了，虽然他跟卫莲一直不对路，甚至对于卫莲还有一丝厌恶，但是在这一刻，纪宇对于卫莲，只有怜悯之心，还有一丝愤怒！

卫莲此刻已经是脏得不成样子了，干枯了的鸡粪倒没有什么，只是那些新鲜的，已经沾染了卫莲一声，一股恶臭在卫莲的身上弥漫，而生性爱干净的卫莲，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一般。

就算是最为顽劣的云敏婷，此刻也紧紧地闭住了嘴巴，眼睛红红的，里面有晶莹闪烁。

“什么人？居然敢偷我陈家的东西？”一阵吆喝，在院子外面响起，一直大哭的卫莲，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突然僵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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