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以大局为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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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以大局为重

宫内程雪凝的日子还算过得风平浪静，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在这宫闱里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宫墙外面，这京城里的人还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所有人都过着自己的日子，唯独有几处宅院里偏偏不是这样一派祥和的景象，府中上下没有任何一个人闲着。

“三皇子，如今倒也没有必要这么急吧？”

一个女子站在楚瑞渊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分明有些不高兴，可是楚瑞渊这个时候根本不会去管她，现在他有大事要忙。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自然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还是在一旁听着就可以了。”楚瑞渊的语气难得地有些柔和，在对待程雪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很严厉，并不会把自己这么柔和的一面展现出来。

“三皇子是嫌弃小女帮不上您吗？”女子的脸上摆出了些许委屈的表情，“小女清楚，小女不及程将军——如今是怀远郡主了，不及她那般有用。可是小女对三皇子是一片真心，云婉这辈子不求别的，只求三皇子能把云婉留在身边伺候，不管是为奴为婢，还是为妻为妾，云婉只想留在您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女子名叫燕云婉，和楚瑞渊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楚瑞渊五岁那一年把这个女子从街上捡了回来，从此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楚瑞渊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奴婢看，府中所有待遇都和一般人家家里的嫡出小姐一样，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府中很多事情也都是燕云婉说了算，如果不是因为楚瑞渊还没有把她娶了，府中这些下人都应该改口喊她夫人了。

“云婉，你不要想那么多。”楚瑞渊轻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二哥要争夺皇位，而父皇又不让我动兵，我的处境也很难。”

楚瑞渊说的这些燕云婉实际上都清楚得很，楚瑞弦想要争夺皇位，对他这个亲兄弟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帝王家哪里有那么多的感情，储君只有一个，皇帝也只有一个。

“云婉相信，三皇子一定是天选之人，如今不过是上天给您的一点小小考验。”燕云婉这张嘴很会说话，长得也很有迷惑性，看了就让人移不开目光，不知道曾经有多少男人想一亲芳泽，全都被楚瑞渊砍断了手脚扔到了乱葬岗。

这股子妖媚劲让她再楚瑞渊这里尝尽了甜头，楚瑞渊对她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可燕云婉自己清楚，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看上了她的这张脸，如果没有她这张脸，她恐怕已经是臭水沟里的一具尸体了。

所以她要用这张脸，给自己换来一个有保障的未来，选择三皇子是机缘巧合，却也不是错的决定。

“想要登上帝位谈何容易？”楚瑞渊已经将寤寐殿牌匾后面的圣旨同燕云婉说过了，只是没有想到变化来得这么快，“太子要登基，那寤寐殿就是他的寝宫，重兵把守，就算是武艺高强的暗卫，也有可能被抓到，到时候太子想要把这个名头按在谁身上，都是易如反掌。”

各个府邸的暗卫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标记，以证明是自己的人。

可是这种标记也容易伪造，一旦暗卫的尸体落入了有心之人手中，稍加篡改就成了罪证，到时候楚瑞渊想逃都逃不掉。

燕云婉垂眸，眼珠略微一转，心中已是在打量，手上却给楚瑞渊倒了一杯茶过去，“那……怀远郡主那边怎么说？她手中不是有兵符么？”

楚瑞渊苦笑：“原先是这样打算，可父皇将她送进了宫里，我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

楚瑞渊原本想娶程雪凝为妻，夫妻之名一旦落实，这兵符究竟在谁手里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程雪凝对楚瑞渊也是一心一意，只是换个兵符而已，十分简单。

但楚瑞渊怎么也没有想到程雪凝竟会和先皇后时卿卿相似，一下就入了楚钦哲的眼，霎时间，所有的人目光都黏在了程雪凝的身上，这样一块肥肉，没有人愿意放过。

书房里的摆设大多清雅，楚瑞渊不是那般喜好奢华的人，除了书架就只剩了一桌一椅，但也只有他知道，这书房下面还有一条密道，通往周府。

“那三皇子打算怎么办？”

“以大局为重，咱们得在太子手下先活下来。”

周府，程母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有余，前段时间还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周府的人忽然对她冷淡了许多。

“敢问嬷嬷，最近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么？”程母找了个嬷嬷问话，“可是宫里有了什么消息？”

嬷嬷一看是程母，心中也有些复杂，见四下无人，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程夫人有所不知，最近府中上下都在传要变天了，我们老爷能不能求个自保都不一定，程夫人还是快快联系怀远郡主，让她接你走吧。”

嬷嬷也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可她刚走没多久，程母就看见周更走进了她这个小小的院落。

“程夫人最近在府上过得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