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怕你耍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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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怕你耍赖

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楚瑞弦很快离开了大殿，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程雪凝。

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

这样明显的目光，程雪凝不会注意不到，只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

楚瑞渊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她垂下头，不去看他。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

“难道不是皇上有话想与我说？”

楚瑞渊无话可说，确实是他让她留下来的。

“你同献王好了？”

楚瑞渊不愧是一直盯着皇位，只不过刚刚完成了和楚瑞弦的交易，嘴上很快改了口，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就好像这件事情是必然的一样，不论什么时候到来，都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

“没有。”程雪凝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隐藏，“民女的心一直都是皇上的，过去是，如今是，将来也是，就算皇上变心了，民女也不会变心。”

程雪凝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郡主，她太清楚了，她所有的荣光都是拜几个男人所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赐予的，如果他们不想给了，她就只是一个平民。

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所有的一切都在遵循着规律进行。

楚瑞渊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竟不知要是何表情才好。

“出宫去吧。”

到了，楚瑞渊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却给苏明使个了眼色。

“民女告退。”

楚瑞渊的眼里是容不下一颗沙子的，就算程雪凝的心在他这里又怎么样？

他从来都是不在乎的，如今程雪凝有了倒向楚瑞弦的意思，他便更加不在乎了。

踏出宫门的那一刹那，程雪凝被人拖到了小巷子里，一顿毒打。

她看见了苏明。

“得罪了，程姑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苏明说完这句话后，遣散了打手，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待着去。

“程姑娘，皇上是怎么想的，你应当比我清楚。”苏明说罢叹了口气，“皇家的人，是爱不得的。”

程雪凝也了然，换上了一副笑容：“呵，你且回告皇上，他大希的江山，要保不住了。”

“不可。”苏明看向程雪凝的眼中有了些同情，“如今老奴回去，是要告诉皇上，你已经死了，老奴帮你，是什么意思，你明白。”

程雪凝确实明白，苏明从来没有站在任何一个皇子那边，他的主子是楚钦哲，而如今楚钦哲被软禁，放是不可能放出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就死了，他需要找个新主子。

楚钦哲的遗旨上钦定的人是楚瑞渊，可他不看好，他选择了程雪凝。

“我明白，多谢苏先生。”

先生二字是用给教授东西的人，苏明担得起“先生”二字。

苏明走了，程雪凝躺在小巷子里，身上疼得受不了，天忽然阴了下来，雨水打在脸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就落到这般田地。

身旁没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母亲也死了，自己没有权利和地位，就这样任人宰割，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这还是程雪凝头一次真正经历这样的事情，在这之前，她有了心理准备，可也在真正遭遇的时候，所有的防备都碎了一地。

一把伞忽然出现在头顶上，程雪凝抬眼看了一眼，这张脸她认识。

她忽的闭上眼睛笑了：“向先生，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

“宫里留有暗线，任何动静都能打听到。”向闻说着笑了笑，“我给了你地址，为何没去找我？我说过，你总有用到我的一天。”

“那个人情可不算浅，当然要用在最紧要的时候。”

向闻不搭话，蹲下检查了程雪凝身上的伤势，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甚至还笑了起来。

“好在苏明帮了你一把，否则再严重点，就算是我师父回来了，也是难救。”

“那就别救了。”程雪凝忽地有了个想法，“我要变成瘸子，坐在轮椅上，直到我想好的那一天。”

向闻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程雪凝的奇思妙想：“装瘸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程雪凝答非所问：“向先生，我忽然明白了，有些人不值得我追随。”

“哦？那你想如何？”

“我要将他拥有的都夺回来。”

“随我回去吧，有个人在等你。”

程雪凝应了一声，被向闻带来的人抬上了马车，她身上的伤势暂时不能自如活动，马车的颠簸让她咬紧了牙关，却是一声疼都不肯喊出来。

“你这是何苦呢？”向闻看了她一眼，手上拿着草药，用药杵在药臼里捣碎，碾成泥又和其它几味药混在一起变成药泥，“女孩子家家的，没必要什么都自己担着。”

程雪凝闻言一顿，有些说不出话。

“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