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无须细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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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无须细想

程琼若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她也没有机会去好好问一问楚瑞渊，所有的机会都已经错失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去弥补。

几日的舟车劳顿，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大希国土的边缘，掀开车帘便可以看到远处的那一条河流，那是恒流河，无论什么时候到这里来，都会看到这里的河水奔腾不息，永远不会干涸。

“过了恒流河，就是黔沙的国土了，你们即将离开大希。”

清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马车旁，轻声和程琼若说着话，仿佛是想告诉她些什么。

“在哪不都是一样的？”程琼若笑了笑，看向清风，眼中似是轻松，却还是带着些许留恋，毕竟她的娘亲现在还留在京都。

这时，一只鸽子飞到了清风的肩膀上，他娴熟地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一张纸条，上面用小楷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程琼若隔得有点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清风看完之后，立刻将纸条塞入自己的口中，随后一夹马肚子，很快和向闻并肩而行。

他们似是说了什么，程琼若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清风很快回来了，随后她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噩耗。

“你娘投湖了，人没有救回来，已经出殡了。”

简短的一句话，程琼若却觉得如雷贯耳。

“不可能！”程琼若立刻想起身下车，却被清风的一句话止住了。

“从你们离京那日起，缮国公府的主母夫人，也就是那位孙氏，便开始处处针对你的母亲，她为人软弱，到最后也没敢以命相搏，只觉得不能拖累了你，昨日终究是不堪重负，在夜里投湖了。”

程琼若跌坐在马车里，清风说的话应当是真的，这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只要程琼若事事安稳，一切都好，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短短几日，就已经是天人相隔，这样的事实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有太多的感情涌上心头。

“我知道了……”程琼若最终还是收了神思，长吐出一口气，“多谢清风先生相告。采月，将帘子放下吧，我累了，要休息。”

采月看了清风一眼，眼中似是有些责备，但看着程琼若无力的模样，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主子莫要上心，还有转机。”月瑕忽地冒了这么一句。

程琼若却冷笑一声：“都来信说已经出殡了，怎么还会有假？就算是京城留有月棠在又如何？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子，更何况她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娘亲，难不成你有什么计划吗？”

月瑕不说话了，她原本以为月棠留在京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现在看来程琼若的目标比他们了解的要远大得多。

程琼若也不是非要让月瑕心里不舒服，只是她清楚这些高位上的人，或许他们不曾表露出什么心思，但是能做到缮国公的位置，还能让自己的家族在京城之中立于不败之地，不偏向左右相其中任何一个，也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到现在还能如此昌盛。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就这样放过沈念初？

想明白了这一点，程琼若的心里也舒服多了，这样的人，沈念初如果继续活着，她就一定会被卷入这些纷争中来，倒不如死了干净。

只是活着的人会徒增伤感罢了。

夜幕降临，向闻带着一队人马在沙漠里面扎营，今天晚上将在这一弯泉水旁歇息。

楚瑞渊还是不见人影，远处的帐篷里似乎亮着灯，但是看不太清楚，她们被安排到了一处帐篷中，只是向闻对女子还是客气一些，没有限制她们的活动。

已是夜晚，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泉水中也有一轮弯月。

帐篷里闷得人透不过气来，程琼若只好出来走走，全当是散散心，只是向闻似乎不打算给她一个人待着的机会。

“心情不好？”他在程琼若的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在泉水上打出了漂亮的水漂，石头很快落入了湖水对面的沙子中。

“若是你的娘亲去世了，你大约也会像我这样吧。”

程琼若分明有些不高兴，这件事情清风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他却在这种时候跑来说风凉话。

可谁料向闻脸上的表情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程琼若，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毫无平时的风范。

“我母妃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是么？”向闻说着又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总是爽朗，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不知道……”程琼若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给向闻道歉，却被他拦住了。

向闻看着她，眼神中有些许怜悯：“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在面对死亡这件事情上，你我态度不同。或许你还不解，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样的事？”

是了，她是想问的，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一样，争夺凤命之女，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