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圆圈（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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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圆圈（一）

风中摇曳的骨架，紧紧贴在视网膜上。

羽生刚转过身子一刹那，便见桥边的灌丛后，许凝玉正远远地站着。她一动不动，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的瞳孔似乎在颤抖。

江水轻微波荡，水波声隐隐可辨。连克把目光从弓文茹的尸体上移开，独自一人走到水边，望着江面疲倦地微微叹气。一开始没注意，低下头的刹那，他发现脚边有一张纸，准确的来说，是一幅画。

画纸被刻意卷了起来，连克皱着眉头捡起来，打开后连忙叫了一声“羽毛！”。羽生、王岷、许凝玉三人走到连克旁边，羽生接过画纸的瞬间愣住了。许凝玉看到画后，惊声道：“温策的画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这是温策的？”羽生狐疑。

“我对这幅画印象深刻，的确是温策画的。”许凝肯定道。

“他的画不是都被烧毁了吗？怎么唯独把这张丢在这里？”王岷不解，一连两问。就在这个时候，许凝玉略微愣了一下，然后道：“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王岷问。

许凝玉没说话，恍然记起来，当时这画似乎是没有画完的。她仔细一看，定睛发现画中多了一棵枯树。

她对连克和羽生说：“我记得这画的场景当时是还没有完全画完的，还有这棵黑色的树，之前也没有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连克终于是开了口，“很显然，凶手不会是温策。”

王岷摸着下巴，沉思道：“的确，凶手是故意把温策的画留在现场的，但凶手为什么把温策的画画完了。”

“不一定是凶手，也有可能是温策他自己画完的，但是……”羽生停顿了一下，然后羽生面无表情的断言道：“线索。”

“什么线索？”王岷问。

“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连克脸上表情凝固的瞬间，扭头转身朝着许子风走去。

一小时后，法医室内。

许子风和李龙崎在检验尸体，羽生等人在一旁。连克抬眼，问许子风：“有什么新发现没？”

“跟之前的一样。”许子风轻叹了一声。

连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向许凝玉，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给我在家呆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法医室内的人皆是一愣，把一个个目光瞥向许凝玉。

“连队，我……”许凝玉话才出口，又被连克强硬的话语压住，“这是命令！”

“黄局那里我会去说。”连克补充道。

王岷一脸茫然，不明白连克为什么突然如此对待许凝玉。“连队长，你这是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连克没有给王岷好脸色。王岷感到莫名，心中大有不快，倒也没摆冷脸，分析出许凝玉和黄局是有关系的。他若有所悟，但也心照不宣，说道：“行，那我也出去了。”

说完，王岷独自一人离开了法医室。

没过多久，屈瑾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气喘的说道：“连队、羽副队，金则来自首了！”

“什么？”听了这话，微微一惊，然后马上问道：“人在哪里？”

“审讯室！”

“走！”

审讯室内，金则双手被铐，抬起闪烁的目光，看着连克他们走进来。许凝玉贴着墙站在后面，连克坐下来，羽生也在一旁站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许凝玉，才把目光移向眼前的金则。

“警官，我是来自首的……”金则脸皮轻微抖动，有些慌张，有些害怕。

“你犯了什么罪？”连克不急不慢的问。

“我是温策的共犯……”

“你们做了什么？”

“杀人！”

“具体点。”

“杀人，肢解，抛尸，我们把尸体抛在江段三道的岸丛里。”金则话说完，又断断续续的把作案细节描述了一遍。犯案的整个过程，就如许凝玉之前在法医室分析的一模一样。

一直困惑温策的杀人动机，现在明了了。原来，江道尸块案的凶手不止温策一个人。金则的自首，无疑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一系列的案子，总算有些结果了。

“温策为什么杀害他们？”

“周琴和温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后来温策的母亲病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温策母亲住院的那段期间，周琴取走了温策的所有积蓄，然后人间蒸发了。最后，还是我借了钱给他。可谁知道，她母亲因为手术上的意外，离开了人世。”

“其实，手术成功率本就很低……”金则又补了一句。

羽生和许凝玉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令人气愤的故事。羽生默默点了一根烟，问：“温策因恨杀了周琴两人是吗？”

金则点头。

“那你为什么帮他杀人？”许凝在后面问道。

“难道这种人不该杀吗？”金则突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