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藏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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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藏品（一）

上午，许凝玉开车来到温策的住所，看看能不能找出些可疑的线索。可令她困惑的是，她发现温策家的门，是开着的。她警惕起来，从门里望去，一个身材高挺的人正站在客厅中央。她这才松了口气，喊了一声：“羽副队？”

羽生似乎是没听见，朝窗户走了两步。随后，羽生做出了个奇怪的动作，他敲了两下窗户的玻璃，接着走进温策的画室。

许凝玉在身后，又喊了一声：“羽毛？”

羽生没有转身，很不耐烦道：“别吵！”

许凝玉“哦”了一声，便没在搭话。羽生怪异的举止没有停下，他围着墙壁小踱，每走两步都会轻轻敲击一下墙面。

许凝玉皱眉，难道墙壁后面又什么东西不成？

羽生的这个行为大概持续了七八分钟。他摸索、敲击、停下脚步，然后再次敲了两下他面前的墙位。许凝玉走到羽生面前的墙壁边上，谨慎又好奇地凑近了看。仔细看这块墙面上，会察觉绘画颜料沾得很规律，与其它杂乱无章的墙面比，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许凝玉似乎是察觉了，这块墙面有些不对劲。墙后，似乎有一层很小的空间。她也敲了两下，猛然道：“墙后面好像是空心的。”

“立刻通知连队！”

“好！”

许凝玉未作迟疑，拿出电话便打给连克。她在电话里头说道：“连队，有线索，在温策的家！对了，再带一些开墙的工具。”挂完电话后，许凝玉把目光重新聚焦在这块墙上，猜想里面会藏着些什么东西？片刻后，她问羽生：“羽副队，你为什么会联想到墙壁？”

羽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烟点上，然后才慢慢说道：“你还记得在发现温策尸体时的那些圆圈吗？”

许凝玉柳眉微蹙，点头道：“记得，但是跟这墙壁有什么关系？”

羽生抽着烟，提醒道：“你在回顾一下，我和温策第一次在审讯室时的对话。”

许凝玉按照羽生的提示，回想当时的画面。想了想后，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疑或是有联系的地方。于是，许凝玉摇头道：“没有什么有关联性的地方。”

羽生问：“温策的职业是什么？”

许凝玉回答：“病理医生，是解剖医学协会的会员。”

羽生把烟夹在手指中，吐了口烟道：“他工作经常做什么？”

许凝玉顺着他的思路，“解剖尸体？”

羽生又问：“他的兴趣是什么？”

“好像是看书和看电影。类型好像是罪案类的……”许凝玉猛然意识到什么，从喜好的类别到现实作案。这类人，会不会有一种“模仿性心理”，抑或“衍藏性心理”？想到这里，许凝玉立马醒悟过来，她道：“心脏？”

“没错，江道尸块案的两个死者被摘了心脏，至今没有找到。不是被温策毁掉了，就是被他藏了起来。”

经羽生这么一提醒，许凝玉恍然大悟。温策既然有意把这两人的心脏取掉，就不可能轻易毁掉，除非他真的有吃人心脏的变态癖好。

羽生的视线，转向墙壁上那些奇异的画和泼溅的颜料，慢道：“我一直在想现场的圆圈到底代表什么？圆和心脏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后来，我有了一个猜想，而且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许凝玉突然悟道：“墙壁后面，藏着八颗心脏？”

羽生点头，再道：“在没有打破这堵墙之前，我是这么想到的。等连队过来，破了这墙就知道了。”

“嗯。”的确，再没有破开墙壁之前，也不能完全断定。

十五分钟后，连克带着孔笙、陈尉等人来到了温策家里。羽生指着墙壁对几人说：“墙壁后面有东西。”

连克、孔笙、陈尉三人二话没说，手执工具开始破墙。因为墙不是很厚，所以三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墙取砖，避免毁坏了墙内的东西。

片刻后，墙面出现了一个可视的豁口，连克好奇地瞄了一眼。里面好像有一个医用玻璃罐，里面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珠子。

连克悚然道：“动作加快点！”

十几分钟后，墙内的东西全部呈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愣不动。如羽生所料，这狭窄的空间就像一个小柜子，里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医用玻璃瓶，这些玻璃瓶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人体的心脏、眼球、舌头等。此外，装放着心脏的瓶子一共是八个，其中有两个，似乎是有意分开摆放的。

刘璐和屈瑾偏过目光，有点不敢直视。

许凝玉瞿然：“真的是八个心脏……”也就是说，羽生想得没错，温策尸体现场的圆圈，的确指的是心脏。但问题也随之浮现，杀温策的凶手怎么会知道温策喜欢收藏人体器官。

连克看着眼前如此之多的陈放人体器官的医用瓶，脑子里猛然想起一个人。他旋即转向孔笙、陈尉，严肃地嘱咐道：“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把外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