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抉择（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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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抉择（四）

林礼谦比羽生晚了一步，他听见枪声后就冲上来，撞见羽生用枪顶着何驰的脑袋。立马喊道：“羽毛，你放下枪。”

羽生没理会，也没转头。

林礼谦拿出枪，再喊：“羽毛，你不能杀人！”他话音还没落下，这座居民楼里响起了第二声枪响。驰脑部直接中枪，当场毙命。羽生站起来，冷着脸对林礼谦说：“我现在不是警察了。”随后，漠然离去。

这时，有人围了过来，林礼谦朝他们吼道：“警察办案，都给我走开。”他看了看已死的何驰，又从楼上看向离开的羽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操！”

这起案子，也随着羽生手刃凶手了结了。而羽生，自那天后也失联了半月。林礼谦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阴雨的白天。两人站在天台上，俯瞰下方车水马龙。

林礼谦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白羽。

羽生递了一支烟给他，林礼谦很少抽烟，但他没有拒绝，接过烟点上吸了起来。烟气从他的鼻子里渗出来，他问羽生：“如果琅琅是你决意当赌徒的最后一段插曲，那曲调也太悲凉了。”

羽生听完之后，微微有些动容，没说话。

林礼谦嘴角轻轻一斜，问他：“消失了十天有余，有线索了吗？”

羽生低头，“暂时还没有。”

林礼谦侧过脸，“那你打算怎么切入？”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我消息。”羽生踩灭烟头，他双手插袋扬尘而去。

又过了几日，连克来到一栋偏僻的居民楼，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敲了敲402的门。一会儿，濮成远开了门。

连克进到屋里坐下，点了根烟问濮成远：“连上了吗？”濮成远点头，若有所思道：“嗯，代理人叫郭良。”

连克不解：“代理人？”

濮成远解释道：“赌局规则有变动，现在下注出钱的资方，一般不会亲自出现，都由代理人完成。”

连克根据之前所掌握的信息，结合消化了一番。然后问濮成远：“查过郭良的背景吗？”濮成远回道：“郭良之前跟着羽扬，羽扬死后，他就单独寻找赌徒。”

“羽扬？”连克一听，很是诧异，旋即又问：“那背后的‘老板’呢？”

濮成远摇头，“这个还没不清楚。”

连克点头，嘱咐道：“好，继续潜伏在郭良身边。”

濮成远是连克从学员警中招募的新面孔，他没有被直接编入支队里，而是被连克派做了卧底。在连克眼里，濮成远是正直刚毅的，没有坏根，所以很相信他。他在林礼谦没来时，就潜查万花筒的灰色地带。

连克提醒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了身份。”

濮成远点头，应道：“知道了，连队。”

羽生在酒吧一个人喝酒，无意中瞥见王之放搂着一个女孩进来，坐在隅角的一个卡座上。他把杯中的酒喝完，起身正聊得有说有笑的王之放。

王之放吓得一惊，“漆文？”他连忙起身，正想把羽生拉到旁边坐下，羽生把他推回座位上，冷道：“你他妈玩我啊？”

王之放心虚，口吃道：“这……这是什么话！”他见羽生脸色越来越冷，狡黠辩解道：“哪天是我搞错了，留了错误的号码。”

“搞错了？”还没等王之放说话，羽生一拳打在他右脸上，“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想往我身上赖！”王之放懵了，反应过来死死盯着羽生。羽生嘴角一斜，“怎么？”他扯着王之放来到外面，“说吧，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王之放低着头，“一点钱。”

羽生斥声问：“多少？”

“一百万。”王之放抬起目光，然后拉住羽生的衣袖，“漆文，你救救我吧！不能让我欧阳彦找到我。”

羽生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问：“欧阳彦是谁？”

“我的确是欠他一百万，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还他。他让我当什么赌徒，参加一个什么赌局。那可是要命的啊，我还不想死。”

“赌徒？”

羽生一下就猜出他口中的“赌徒”，和万花筒赌局有关。羽生思虑了一番，对王之放说：“我有办法，带我去见他！”

王之放喜道：“真的？”

羽生点头，然后让王之放打电话给欧阳彦，约个地点见面。欧阳彦没想到王之放会主动联系他，诧异之余答应了会面要求。

地点约在步行街二道的一个茶楼里，欧阳彦是单独来的，身旁没有随从。三人正式会面后，欧阳彦开门见山，盯着王之放说：“王之放，你要怎么还？”

王之放不敢正视欧阳彦，“彦哥，我真没钱还！”

欧阳彦听了也不怒，冷道：“没钱还，你还敢来找我？还是答应当赌徒了？”

“答应了。”此时，羽生插话进来。欧阳彦眉头一扬，惊讶道：“哦？”

王之放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