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在哪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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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霖华带着林瑶光走出来，夜灯辉煌将两人的面容照不真切，唐霖华举步往停车场走，林瑶光看出他的意思，伸手拽了拽他，唐霖华回头，正撞她一双眼。

“怎、怎么了？”唐霖华太紧张，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瑶光扑哧一笑，看着他摇头，道：“我们走一走吧，虽说现在很乱，但是……我想走一走。”

转折得很无力，然而唐霖华却听了比什么都开心，至少林瑶光向他索取了什么东西，且这句话代表的意思，是那么分明。

唐霖华用力点头，道：“好。”

林瑶光先走上大道，就如她方才所说，现在虽然很乱，但是想要的繁华什么没有，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般，多他们两个不多，少他们两个不少。

唐霖华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什么，侧头问她，“瑶光，你以后，还回国吗？”

林瑶光愣了一下，蓦然站定，显然有些茫然，但是触及到唐霖华试探的视线时，突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何德何能，在经历过那些苦痛之后，在她的心性发生巨变之后，还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风里雨里，水中火中，都陪他一起走过的男人。

她一味地向他索取，而他总是默默付出，甚至在她之前就想好了一切，为她做好铺垫与善后，就连此刻也是。

“我还回国干什么？”林瑶光反问道。

唐霖华呐呐，“毕竟林家在那里，林翰……也在那里。”

“那你呢？”

“什么我？”

林瑶光目光熠熠，“那你呢，你又在哪里？”

唐霖华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清楚知道从两年前起自己的自由度就已经大打折扣了，唐龄已经将唐氏的帽子百分之八十都扣在他脑门上了，只需再临门一脚，他就能是别人挤破脑袋也当不上的唐家家主，那个位置象征着什么他不是不清楚，但是，却从没想过要夺去。

唐霖华是唐龄的小儿子，生母不详，但是天资聪慧，在唐霖华还未来得及掩饰之前，就已然被唐龄发现，从那以后，他就是唐龄的重点关注与培养对象。

所有人都知道唐龄在唐霖华身上寄予了厚望，以至于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阻挠与暗杀就接连不断，而唐龄除了派人手保护他，多的什么也没有做。间接的，让他摸爬滚打走到了今日。

从那以后，从那以后，除却光鲜的外表和身份，他的生命，似乎都染上了晦暗的颜色。

而现在，掌握着唐家命脉的自己，必然是要坐镇于此的，唐龄近几年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连他自己都承认，他能支持的时日不多。

唐霖华不能走，也无法走。

这是他的命。

“唐家本家在哪，我就要在哪。”唐

霖华如是回答。

林瑶光继续朝前走，还反手拉着唐霖华一块儿，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唐霖华的回答。

她四处望望，偶尔也欣喜于街边微小的事物，然后像闲谈一般，随意说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要回国，我就回国，你要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说到后面，林瑶光已然哽咽，她执拗别过头，但唐霖华自然发现她的异常，伸手强硬让她正面自己，却发现泪水已经从她眼里落了下来，湿烫的触感落在他手心。

唐霖华为数不多看林瑶光哭的时候，无非是为了林瑶光，好像那个人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只要一戳就痛，然而现在，好像是她第一次为他流泪。

唐霖华想起带林瑶光回别墅的那天晚上，林瑶光借他对她的感情做了那一场报复，得知真相的自己心里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但是他甘之如饴。

一如这一次，不管林瑶光在他面前所表露的这种柔软与脆弱是不是真的，他都愿意信。

这世上没人让他这样了，只一个，就好像耗掉了自己半生的幸运。

对啊，就是他的幸运，他的林瑶光。

唐霖华把她落下的眼泪用丝帕擦掉，但是眼里的水龙头像是坏掉一般，依旧流个不停，他有些无奈，更多心疼，轻声问道：“怎么了，哭成这样？”

林瑶光哭着摇头，就是泪水模糊下看不清唐霖华的表情，她也知道那必然是怜惜她的。

心酸越大，眼泪也就越多，她哽咽着摇头，嗓音被压迫般沙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若说之前唐霖华对她的话是甘之如饴的信，那么现在，就是确确实实地信了。

她是真的放下了林翰，也是真的被他所打动，愿意接受他，并主动向自己走近。

唐霖华看着她哭，自己却是笑了，再细细把她的脸擦干净，缓缓道：“好，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以后，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紧紧地抓住你，再也不会让你逃开了。”

林瑶光无声抬起头，目光清明了很多，唐霖华熠熠的笑容在自己眼中闪现，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有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