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间煞鬼（2/2）

捏右手，拼命克制心中难以名状的悸动。

——

沉默了一段路，心中波澜却不曾停止。忽而，马车调皮地颠了一下，山思缘忙着乱想，忘了反应，极为自然地投入卫玠怀抱。

“当心。”他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撞上车壁。

此刻仰望，如玉双眸里边藏有归墟气息，如大海般神秘、深沉、不动声色；白皙肌肤如瓷般滑腻，眉毛、鼻梁、嘴唇、牙齿，包括若有若无的气息，找不出半丝缺憾。

纤细玉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脸庞，一点点，轻柔地描绘这无暇的轮廓，仿佛相识至今，头一回得以细细端详卫小郎君的面容。

“归墟之地，怎样的造化，才能养出此等风采？”山思缘由衷赞道。

“白马寺到了——”

使君捉住山思缘的手，将她扶正后，才掀开车帘走出去，见白马寺周围黑气萦绕，不觉轻蹙眉头，瞧这阵势，来头不小啊！

“好大的怨气。”山思缘靠近使君，刻意压低声音，怕被下人听了去，“怕是不好对付。”

“此为煞鬼，来自幽都，修为远在厉鬼之上。”

“郎君所言，可是归墟幽都？”山思缘追问。

“正是。”

幽都煞鬼不入人间，归墟之主定下的规矩，究竟是谁，胆敢违背少昊帝的旨意，跑到人间祸害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