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疼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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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疼痛

两方人马相遇，站定。

狭路相逢。他虽不想闹出人命，但若这老秃驴不识时务，那他也顾不上什么了，大不了，事后再为这些凡人立块墓碑，也算让这群人死而瞑目了。

夜南馥单手抱着小君影，薄唇轻勾，那痞劲儿，看上去和那些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弟没什么不同，可若细瞧，便能发现此刻他眼中深藏的冰冷。

“阿弥陀佛。”

空明大师双手合十，率先开口，这声音浑厚且带着佛音，小君影身子一僵，面色瞬间苍白。

夜南馥把她的小脑瓜摁在自己胸口处，漫不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咸不淡的说着客气话。

“这些时日承蒙员外照料，如今小影已然清醒，但身体还很虚弱，犯了旧疾，在下打算即刻返回南方，为她疗养身体。”

“这……”

李员外没想到这小崽子居然醒了，他想起空明大师刚刚私下和他说的话，心中一慌，什么时候醒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清醒，时机这么巧，还急着要走，莫不是……

他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不动声色的瞥了夜南馥两眼，试探说道：“公子既然要走，老夫也不便多留，但公子的爱女才刚刚醒来，来回奔波恐伤身子啊。这位乃是空明大师，大师佛法无边，医术更是堪称精湛，不如请大师再为其细细诊治一番，也好安心。”

夜南馥神情不变，对着空明大师淡笑：“空明大师何人不知？在下虽不是京都人士，也是有所耳闻，如今一看，这气度果真是活佛在世。不过，在下一介草民，若请活佛相看，可是折煞鄙人了。”

他话是如此说着，可身上的妖气却毫无保留的压向空明，这类似于挑衅的举动，却没有让空明变了脸色，反倒是空明身边的小和尚，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夜南馥。

这小和尚看上去也就五六岁，同小君影差不多高，手里捧着一条凤眼菩提珠。圆光光的小脑袋，虽小但也能看出精致白嫩的五官，朴素的青灰色僧袍套在他的身上，略显大了一些，瞧上去到真有两分可爱。

可夜南馥看着这小和尚呆滞迟缓的样子却十分嫌弃，相比之下，怀中的小君影虽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可比起这个小呆子，那是既灵动又可爱，除了有点小色心……

不过这点毛病是事吗！

心中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股骄傲，不愧是用他的精血的成精的，品种就是棒！

他眼中快速闪过一缕戏虐，对着小和尚传声：“小东西，你再这么看着爷，小心爷吃了你！爷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和尚了，连皮都不用剥，直接顺着喉咙就滑进肚子里，不出一日，就会彻底化成血水。”

小和尚果不其然被夜南馥吓到了，小脸一白，双眸微睁，却再无其他举动，没有找身边的师傅，也没有尖叫，看上去依然呆呆的，连手里捧着的佛珠都没晃动一下。

啧，夜南馥表示十分失望，看来这颗小卤蛋是没得救了。

果真是佛法害人，生生把一可爱的孩子抹去天性，变成如此无趣的模样。

他传音并未避开空明，这接二连三的挑衅，空明如何不知，可他那张微胖的脸上却依然面带笑意，目光祥和。

“阿弥陀佛。”空明再次双手合十，垂眸道：“所谓一切如是，万物皆空，众生平等，心存善念，便能超脱。活佛之言实乃业障，贫僧与施主今日相见，是为善缘。善哉善哉。”

夜南馥听他这番言论，眉头不由皱起。

现在还有看见妖精不吹胡子瞪眼睛的和尚？

这老秃驴这番试好，莫不是打不过他？还是说，只是想暂且稳住他，倒时在出其不意？！

短短瞬息，夜南馥已然思绪万千。

像是知晓他的不信任，空明再次开口，却是传音。

“夜施主，贫僧来此是因员外府业障缠身，瘴气漫天，贫僧不可再坐视不理，施主不必多虑。”

夜南馥微皱眉头：“最好如此！”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只是夜施主为妖界之主，贫僧……”

“费什么话！”夜南馥不耐烦了：“你直接说不想爷插手就是了！你们和尚就是如此，明明能一两句说清的事，非得绕个七八句，整的挺深奥的样子，唬的那群没见识的凡人提溜乱转，还得供你们为上座。什么佛道，不过就是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罢了，爷才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们这群人的破事！”

空明淡笑不语，一点都不意外被如此贬低。

这位妖界之主，性情中人，嘴不饶人，可却为这人间带来了多年的和平。

如今妖魔不敢肆乱，皆因有这位。

回想先师祖留下来的手札，那时候的京都可谓是浊气丛生。

浊气重则妖魔生。

妖魔肆乱，走在路上，你可知身边的人是披着人皮的妖，还是嗜着人血的魔？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