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腌臜东西（2/3）

溪出外差他就少了得利

帮手，正是想念到烦躁，好不容易整理心情要好好做事，却听密报说后宫出了事，似乎太后认定事情与云润宁有关，他便提前下了御书房。

众人跪礼，齐道：“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云润宁看着陛下的玄色朝服的袍角从眼前一晃而过，心中又喜又怕，又是安心又是担心。

楚奕央烦躁地在上首位坐下，快速地将殿内扫视一圈，一脸沉肃气场如山。

“皇帝今儿这么早下御书房。”太后这话说的便是指有人向他通风报信。

楚奕央也不理太后，看着颜丘黎，口气愠怒：“颜丘黎，你不去御书房上值怎么还到后宫来了？”这话说的就是要让太后去理解了，他是在御书房没见到颜丘黎，一问宫人才知道他在慈宁宫，说是有事情被他遇上了，再一问之下就又顺理成章地往慈宁宫来了。

颜丘黎抱拳行礼，禀道：“臣未时入宫来时遇见这人鬼鬼祟祟正要出宁和门，将他逮住，从他身上搜出了一物，他说是在映月湖中拾到的，臣想映月湖在后宫之中，后宫诸事应由太后处置，臣便被留在这里做证言了。”

众人都清楚地听见陛下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知道陛下是很不高兴。

“什么东西呀？”楚奕央问。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么问只是顺着前面说的话走个过场。

太后一点头，司礼官托着托盘把东西呈到陛下跟前。

云润宁屏息凝神，想去看陛下见了那玉势会是什么表情，但又不敢。他怕陛下嫌恶恶心，而她的手却碰过那玉势，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很脏，恨不得能马上去用掉整颗澡豆好好搓洗。

楚奕央看了一眼，嫌恶地挥挥手让司礼官退下。“你先回去上值！”说的是颜丘黎。

颜丘黎行礼，“是！臣告退。”

待颜丘黎退出门去，楚奕央又转头看向太后，“这种事问了证言后就由太后处理便是。”言下之意就是不该把颜丘黎留在这里，这又不是件光彩的事，况且关乎禁中宫闱，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还特地把云润宁也叫来？

太后也不急，幽幽道：“这狗奴才是该依宫规处置，如此腌臜之物竟公然现于宫内，也该彻查出这物所有之人，以秽乱宫闱之罪罚办以正宫规才是！”说着又往云润宁那里看去，“云娘子日后要协理后宫，所以哀家就让云娘子来说一说今儿这事当如何处置，也算是提前见习。”

这时宫人上了一盏茶，楚奕央正觉肝火乱窜口干舌燥，便直接接了过去，揭盖，吹了吹，啜了一

口。这甘润一口入喉，楚奕央顿时火气全灭，转而言道：“也罢。秽乱宫闱乃大失体德，需严厉惩办！太后这便开始吧。”

此话一落，不仅是云润宁错愕不已，就连太后也深感意外地看了皇帝一眼。

太后凛了凛神，正了正身子，厉声问跪着的太监：“陛下都已在此，你最好从实招来！此物可是你在哪了偷得的？”

这是要引导指向谁我的意思吗？云润宁心下紧张，双手握在一起局促得无处安放。她都恨不得开口为这太监证明他所言真实。

那太监连呼了两声“陛下”，把头磕得咚咚咚，声音嘶哑凄厉：“奴才真的没有说谎！那物是奴才在映月湖里拾到的。奴才见那是上品玉质，一时贪欲熏心想趁着休沐带出宫外卖掉。”

楚奕央一时没明白过来，这太监难不成还跳入湖中潜到水下捡了那玉势？太后帮着解释道：“半个月前，赏春宴时那淹死的小宫女四十九日，映月湖抽水清湖曝晒七日。”

这是晔朝的习俗。若人是在江河溺亡，七七四十九日后家人需在江边烧纸钱，并将祭祀的食品投入江中，愿亡魂饱腹，无牵无挂早入轮回。而若是在人工修葺的湖池中溺亡，而需在四十九日摆上祭品烧纸祭奠一番后抽干湖池之水，让亡魂无有桎梏，解脱入轮回，七日后再灌满湖池水。

“三色园并非禁苑，后宫所有人都入得，怎么查得出那物是谁丢入湖中的。”楚奕央瞟了太后一眼，有些想看太后接下来怎么“开天眼”的戏谑。

太后勾唇一笑，“这奴才倒是识货，知那物是上品玉质，宫中能买得起的也没几位吧。”

这话像耳光一样啪啪地打在楚奕央和云润宁的脸上。楚奕央眉头紧拧，勾了勾手让司礼官再把东西拿给他看，方才他只是瞟了一眼大概。

司礼官再将托盘呈上，楚奕央将那玉势拿起来细细翻看，果然见那是上品玉——东西还不小，应该是整块玉去切割雕磨的，这样的话确实价格不菲。

宫人又上了擦手巾给陛下净手。楚奕央一边擦着手指，一边冷笑，“确实是个有眼力又识货的。”

那太监到了此时终于有些明白了，比起他要带那玉势去卖，太后和陛下更想知道那玉势究竟是谁的，心中不禁暗松一口气。

楚奕央用余光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云润宁，又问向那太监：“你拾到这东西的时候，它就这样子的？”

那太监傻了，不明白陛下问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