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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地独活处(2/3)
爹跌断了脚上骨头,太重,接不好了。”
“你也不曾问过秦伯,他以前在朝中的事情么?”衣衣问。
“我不感兴趣,也不想追忆。”秦药回答,“我也知道我爹在跟你说他们过去的事,他并不愿告诉我,我也不稀罕听。人要朝前看,花太多功夫在过去,是浪费时光。”
衣衣点点头,把两个纸包都包好。
“不过我倒可以告诉你——”秦药突然又一脸坏笑,“小白觞的过去。”
“司徒?”
“他是我爹捡来的,不,应该说是买来的。”秦药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地回忆说,“那时候他五岁,被贩子卖了三回,后来跟着一个骗子在澍阳街上行骗,那骗子每日放他出去骗人家吃喝钱财,拿了东西回来交给他,若是没得交就毒打。小小年纪一身的疮疖,又瘦弱,发着热就倒在酒楼底下。外头下着雨,酒楼的伙计把他挪到远处墙根底下避晦气,我爹刚好在楼里吃酒,就下去看他。准备救走的时候那老骗子就冲出来了,我爹本来想教训他一顿的,可是白觞那时候已经快过去了,他就给了那胡搅蛮缠的老骗子十两银子,买下了白觞。在澍阳治好了他身上病发现心上还有病:因为跟着那贼老骗子的缘故,他特别爱撒谎,是随口就来,不由自主的那种,怎么都改不掉。我爹就留他在身边教导,后又带了回到竹坞来。慢慢发觉他聪颖超人,读书过目不忘,又极其擅习医药,初云山境内四里八乡的都知道了竹坞草琴生是少年神医——对啦,草琴生是他自个儿起的号,酸得要死是不是?随便他酸吧,当年以为都救不活的一个小孩子,如今搞不好要继承我爹衣钵了,谁知道天意呢。”她说着话收拾好了东西,回身拿起铜盒子,对衣衣一笑,“不过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撒谎终于治好了,不像以前听他说话都要费死劲或者给气死。只是身体一贯不强,怕是难以根治了。你别跟他扯这些,他不爱听的,知道是我说的,非找我打架不可。”
“嗯,我晓得。”衣衣也笑。
“话说,云把总送来的礼,你看了没?”秦药问。
“我……还没打开。”
“等生辰那天?”
衣衣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嗯……应该是吧。”
秦药拍拍手上灰:“你还真耐得住。好吧,我收拾好了。”
衣衣回答:“我也找好药了,我们走吧。”
秦药点头,伸出手指着她手上的纸包,说:“生地,独活——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外,还要忍得住孤单寂寞。我常常觉得药材的名字玄妙。”
衣衣把药抓在掌心里,“是,我也这么觉得。”
取了药走进敞屋,衣衣看见司徒白觞一个人端端坐在里面读书。
“秦伯呢?无雪呢?”衣衣把药包放下。
“师父在塘边,有人过来。商无雪在厨房洗碗。”他懒懒回答。
“你怎么让她自己去洗碗?”衣衣抱怨道,“我刚才特地让你们——”随即被他抛来的杀人目光惊得住口。
“特、地、让、我、们,——什么?”他一字一顿盯着她问。
“……没什么!”她心虚,却转而觉得自己没必要心虚,再度抬头看他,发现他仍旧冷冷盯着自己,再度觉得心虚,“秦伯他……外面,什么人?”
“不知道。”他转回身子坐好,继续看书。
衣衣有些不知所措。司徒刚才那神情,以前从来没有过。他虽然刻薄,傲气,偶尔还老神在在的,但一直是一个离不开少年气息的男孩子。但刚才,他的眼神冷峻逼视的样子几乎可以震慑她了。衣衣坐在自己位子上低着头,分不清是她在看书还是书在看她,敞屋里这么安静,几乎可以听到屋顶贴着瓦和茅草掠过的风声。
不过很快救星就来了。
“喂,两位读书人!”秦药在门口掀了一半帘子,“我们出发啦,明天才能回来,今天走太晚了……有什么要带的么?”
司徒白觞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跟书册较劲。
衣衣起身走到夹帘子外头,看见秦药与商无雪穿着披风全副武装的样子。衣衣表示没什么要带的,只说些路上小心的话。
“那你出来做什么?进去烤火跟那个装死人的家伙念书罢。注意不要让他给气到啦!”秦药故意抬高声调,“无雪就已经够倒霉的了。”
屋里仍然没有声音。
商无雪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我们走吧,都几时了,还要去邸店取我的马。”
于是两人便从塘上走了。那石头小路已经出来,想是秦伯已经过去了。
未待衣衣决定好是回敞屋跟装死人的家伙念书还是先趁这时候去把午饭的菜择洗下,就看得塘对面两个急匆匆身影过来。
“衣衣,叫白觞出来。”秦伯拐杖走得慢,老远便唤她。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三十来岁男人。
下一刻白觞已经掀开帘站在衣衣身边,仿佛就一直在帘子那边似的。“师父,有病患?”他看看那个男人。
“小人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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