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记忆不锈（1/2）

第12章 记忆不锈

门窗被关的严严实实，窗户上氤氲起一层雾气，晨时的窗户成了同学的涂鸦板，上面写满了各种字，绘满了各种画，有的被堆叠的早已看不出痕迹。

太阳一出，温度一高，上满面的痕迹都会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盐逸偷偷的在上面写了仝舟舫的名字。

冬越深，早起的时间推的越后。过了冬至，夜渐长昼渐短。

到教室天还没亮，在节能灯的照亮下眼睛昏花的看着课本上的那些字，眼睛看到的与嘴里发出的音有时常常不一致，越是困顿越不知道自己念的什么，醒来后总能被自己蠢笑。

管毓臻从来不会困，那么久从来没有见他打过瞌睡。

白莲花在讲台上扯着嗓子的说着储蓄存款、商业银行、股票、债券、商业保险这类投资理财的选择，盐逸却对着《舌尖上的中国》沉醉。

每次看完《舌尖上的中国》都有一个念头，想把节目里的所有美食都吃一遍。

价格都不贵，做法又很极致，每一道美味都抓住了时间和脚步。

小小手机屏幕里的美食纪录片，隔着屏幕都在流口水。

翻滚的火锅，热气腾腾的各类蒸糕，富有魅惑力的配音，字斟句酌的语言，每一帧每一话都在说，这样才叫生活，其他都是混日子。

反观现实，班级里的那些男生，到了冬天都不知是多久才洗一次脚，从教室外走进来，暖暖的空间里还附带着脚臭味和头油味，一言难尽。

到了冬天吃和穿的话题依然在继续。

管毓臻用手肘拐拐盐逸，“这个星期放的时候想不想去吃火锅？”

“我们两个吗？”

“也叫上蓝田，花椒狗，仝舟舫。”齿间勉强挤出了这几个字，像是多为难他似的。

“要得。诶！可是今天才星期一。”沮丧的拍拍脸。

拍拍盐逸脑袋说：“你这样想，今天不算，明天不算，后天不算，这样马上星期四了，星期四一过就到星期五了，就放假了。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快？”

“你还会算得嘛！”无奈的笑笑。

每天都过的度日如年，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时间是由你说了算的吗？

铃声一响，白莲花还没有走出教室，管毓臻就扯着前面那一桌的人凑在一起，商量去哪里吃火锅，想吃些什么菜。

业盏桉扒着手指头算着那十以内的加减法，计算着欠款和余额，最后点点头。就算是业盏桉再没钱再穷，他也一定会去的，借钱都要去。

盐逸挪挪屁股做贼似的问管毓臻，“仝舟舫去吗？”

满脸的不耐烦推开她说：“离那么近，你不会自己问啊？”

“呀，真的是求到你啦！”

管毓臻仍然自顾自的做着事，确实是不想回答，连余光都懒得分一点。盐逸又拿出女生无师自通的杀手锏。

“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嘛！”

管毓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心里不禁一喜，脸上都溢满开心，手指一会儿敲打着桌子，一会儿来回滑动。“谢谢啦！还有，下节课是什么？”

“历史。”

抽屉里一顿乱翻，终于找到，一翻开除了原本该有的图文，几乎看不出多少手动写上去的痕迹。

盐逸的课桌和管毓臻的课桌完全是云泥之别。一个乱的不堪入目，一个整齐的像个伪娘。

“那个，他上到哪章了？”

“第六单元，《现代中国的政治建设与祖国统一》。”

“嚯嚯，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了。”

管毓臻嘴角一挑，摇头晃脑，脖子伸的跟个长颈鹿似的，手指来回的翻动着课本。

不屑就不屑哪来那么多表情，演员吗？

盐逸冲着他剜了一个白眼，心想明面上弄不过你，用眼神瞅死你。

灵光一现。

“同桌，你长得丑，对吧？”

“不丑！”压低着声音，似是在故意证明着他的回答。

“你长的丑这不怪你，但是别丑的那么明显。”吐吐舌头，晃晃脑袋，一副‘你来打我呀’的丑恶模样。

管毓臻若有所思的晃晃手里物理作业答案。

“哦，是吗？那你教教我怎样丑的不明显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要是知道，早就拯救你了，不过别急，办法总会有的，你看现在的整容那么发达。”话是说出来了，眼睛却是盯着手里的那个本子。

盐逸要是能做官的话，一定是个阿谀谄媚，趋炎附势的小人，还好上天是公平的。

“不要到时候打着，你还问我为什么。”特意提高了“为什么”三个字的调值。

历史老师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响满教室，传进耳朵。她来的总是那么准时，刚刚放下书叮叮咚咚的上课铃也在同步进行。

一遍互礼后，开始尖声尖气的开始讲着政协、人大和文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