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计（2/3）

表遗忘。”

管毓臻拍拍盐逸的背说：“时间是个好东西，不知晒干了多少锥心的眼泪，不知沉淀了多少的冷暖自知。经年悲惨的地带也会换来福天洞地，转瞬即逝的和念念不忘的最终都会远走。”

盐逸笑着说：“你说的还挺文艺的，你的文艺不失真实性。”

搁自己身上是打死都说不出那么作文开头式的交流用语，好像附和可以减轻自己语言的匮乏。

这一路一直走，顺着时间漂流的痕迹，时间是我对所有的原谅。

下了车，黑狗就一直把鼻子往盐逸的口袋里钻。盐逸拍了拍口袋才想起早上剩下的早点。打开撕了一块尝尝，冷冰了，但乔饼的苦味还是在。

“尝尝？”

“不吃。”

“矫情，尝尝。”

管毓臻还是表示抗拒，盐逸撕了一小块踮起脚塞在管毓臻嘴里，剩下的全部给了大黑狗。

“好吃吗？”

摇头拒绝，“不好吃。”

“我也不喜欢，但我奶奶喜欢这个，说是能找到艰苦年代的味道。”

下了车，找了一家看起来人多的店，基本上人数就是味道的保证。

大黑狗被拴在了门外。

点了个鸳鸯锅，在菜单上勾了脆毛肚、乌鸡卷、嫩牛肉、鲜鱼片、五花肉卷、豆芽、千页豆腐、黄花菜、贡菜，一共九样。

看那夸张的样式，盐逸说：“你就是眼大肚子小，巴不得整个菜品都点一遍。”

“我主要是为了将剩下的打包带走，我家没人。”

“没人你不会自己做吗？”

“你会自己做吗？”瞪着眼睛反问。

“我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我也没让自己饿死啊。”

点锅底的时候，管毓臻执着的就是要鸳鸯锅，最后吃的时候又不吃清汤里的菜。

下菜的时候真真的就体现了两个字——莽撞。将一盘菜哗啦的倒进锅里，溅得盐逸的白衣服上有好几滴油渍。

故作震惊的说：“呀，溅上油了。”

盐逸咬着牙齿说：“你故意的，是吧？”

管毓臻理所当然的吃着菜说：“是，谁让你气着我了呢。”

“我仔细想了一下，我昨晚做的梦就是今天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我就像一个预言家，能预测未来。我跟你讲的梦其实还没完，我陪读的那位小少爷家有一位管家，管家要纳我做妾，我不答应，结婚那天我把管家杀了，我手上沾满了血，我就跑啊跑，最后跳进了水里，水里有条龙，那龙救了我，然后梦就结束了。”

“梦里面的人都长什么样？”

“看不清，谁都看不清。隐约记得那条龙是我身边的某个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梦里我还记得他的名字，醒来就忘了。”

“那龙是我吗？”管毓臻凑近了问。

“你是那个让我陪读了少爷。”不好声的说。

“我坏吗？”

夹了一筷子肉给盐逸。

“在我梦里你确实没有做直接的坏事，但你是始作俑者，所有的不好都是你造成的。”

管毓臻就这样冷静的看着盐逸，脸色平静的像一潭没有波纹的水。

“你干嘛这样看我，就是个梦而已。”

“也是，就是个梦。”

管毓臻左看右看，看见收银的那个方向摆着一排酒。

问盐逸：“喝酒吗？”

摇摇头说：“辣得很，不喝。”

“我给你接个甜的。”

“好。”激动的点点头。

一小口酒从舌头上划过，进入了胃里，一路暖了下去。辣是不怎么辣，但是那股酒味依旧浓烈的钉在舌面上。

喝了酒就想起蓝田郝。

“蓝田好玩得很，以前我们去玩，天有点冷，走之前还把那瓶剩一半的江小白给喝了，她说喝了可以暖暖身。我觉得蓝田是能喝的，喝醉了也是出尽洋相。喝醉了就打电话，乱按，按到哪个算哪个。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阵哭，边哭边删自己巴掌，能笑得死人。我还给她录过像，在我另一个手机里，有机会拿出来给你看，但你别告诉蓝田，我怕她把我灭了。”

“不会告诉。你喝醉过吗？”

“没有，她醉了如果我也醉了，谁帮我俩带回家？”

“你觉得你醉了是什么样？”挑逗的问。

“不知道，没醉过，如果是跟蓝田一样，那也太丢人了。”

“我的蘸水没味了，我再去加点料，要我帮你弄吗？”

“谢谢。”

把碗递给管毓臻。

盐逸把玻璃盅里的梅子酒又喝了一口，喝着的时候是辣，回味还是很好的。

感觉脸热扑扑的，也不能全是酒的效用，既然脑子还是清醒的，说明自己没醉，吃火锅本来就有点热。

把清汤里的菜放在蘸水碟里一沾，放入口中，嘴里火辣辣的，钉着舌尖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