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合纵家（1/2）

昏迷中的夜华记忆再次涌动，这一次记忆涌出来的量度完全超过之前清醒时候那样犹如挤牙膏一般。

这一次是真的像是滔滔江水卷入大海，又像是雪崩轰塌在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大脑，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线路，都像是事先设计好的那样，顺着应有的程序在瞬息之间启动，哗的一下进入了一片奇妙的世界。

面前是一片赤白的苍穹，整个天地犹如一片混沌，夜华独自处在巨大的苍穹之下，感受到自身犹如蝼蚁那般渺小。

就在这时候，一阵悠长且自带回音的仙音响起，那声音一下子击在夜华心灵之上，犹如波波清流滋润心田，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夜华干裂的嘴唇上下张合，无意识地嘀咕道：“这声音......好熟悉！”

“夜华，过去了那么久，你还不醒来吗？”

悠扬美妙的女音化作了一番呵责，但却是那种颇为关心不甘心的责备，完全没有半点真的嫌弃他的意味。

虽然声音熟悉，像是在远古记忆中存在，但是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声音来源何处。

他只能抬头望向苍穹，面对着一片混沌赤光，夜华大声喊道：

“前辈，我自觉与您熟悉，但不知为何我记忆中断于此。后辈无能，不知何为醒来，还请前辈赐教。”

夜华不自觉地双手合并，右手放于左手与胸口之间，右手拇指叠在手心，他深深地弯腰拜下去。

小恶魔似乎干扰不到这个空间，从昏迷之后就听不到她的动静，但是夜华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按照记忆中所来，不过他完全无知。

“夜华，你可知自身独有之处？”

“望前辈告知！”

“我也不知！”

“......”夜华觉得这前辈还挺调皮。

“不过现今有一件非常荣幸的任务落到了你的头上，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为什么选择你为主人，但是它选择了你，自然有它的理由。”

“请前辈明示。”

“我现在这里有一个记忆本源，它来自于古老的先圣身上，至今已流传数千年。在这千年里，它总共就依附于一个新主人，不过那个主人在几年前消失了，将完整的记忆本源保留下来。现在记忆本源对你有了感应，你将会是它新的主人”

“我......我可以不要吗？”

“......”

“前辈你想，我这么垃圾，一副残疾身躯，就算是再厉害的东西到我这里也会变成废物。而且我也有自己的记忆啊，凭什么要一个外来的记忆，还本源......”

夜华偷偷地想道：他可不能随便接受外来的记忆，自己这部分美好的记忆可是包括停雪老婆呢。

等新来了记忆那不是记不得停雪老婆，还有可爱的欣儿了......

“不用担心，记忆本源只是会成为你记忆的一部分，不会遮盖或者改变你原有的记忆。”

“啊，那还行！”夜华拍拍胸膛。“对了，前辈，我发现自己原本的记忆也有缺损，这是怎么回事！”

也话说完，一股强光从上而下笼罩住他的全身，几息之后，光芒消失。

天空之上仙女之音徐徐说道：“你的这副身躯甚是奇怪，与常人竟有细微的差距，但是我现在说不上来差距在哪里，或许这就是记忆本源选择你的原因。

正是因为你这幅身躯有些异样，所以在死亡之后，记忆那部分被遮盖。现在我可以恢复你自身的记忆。”

夜华知道对方说的“死亡”是指自己从维勒菲诺酒店醒来那次，他鞠躬说道：“谢谢前辈，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

“稍后我会一并恢复你的记忆，还有曜力。另外你接受了这记忆本源，意味着你从此加入了我们合纵家团队。”

“呃，恕后辈无知。”

“现在不用你做什么，你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夜华又是深深地一鞠躬，叠放胸前的双手整齐虔诚，他深沉地问道：“哦，前辈，我现在能做什么？”

仿佛来自于环宇之外的飘渺之音再次响起，“现在，我恢复你自身的记忆。另外赋予你一种月曜之能，金融所、反间厅、祭祀厅、仲裁院、工程院、教育埠司、军处埠司、治安埠司，你可选择其中任意一种，我即可助你突**曜日十阶，即可进入真正的主序列曜日之境。”

夜华眼睛一瞪，眉毛简直要飞上天际。

哇，月曜之士......

自己马上就能......成为月曜之士？

那可是别人终其一生的追求之道！

“我.....我也不知道该选什么，请先辈指条明路吧！”

“那好，在我看来呢，其他的序列都是废物，都是垃圾，唯有反间厅一脉如日月般的光彩照人，如星辰般的浩瀚无边！”

“......”夜华没有出声。

难不成这前辈是反间厅的人，就算这样也不能疯狂诋毁其他